“大小姐，那天我发现，最可怕的，其实是一个人即将死去时——</p>
眼里的生机渐渐流逝，光彩慢慢消失……</p>
最后就像超市里的死鱼一样。”</p>
她笑了笑，</p>
“我已经记不清具体细节了，但那双死人眼……让我做了好几天噩梦。”</p>
言卿心里五味杂陈：</p>
“抱歉。你明明可以不用经历这些的。”</p>
顾清焰反倒笑了：</p>
“什么抱不抱歉的，这是我自己选的，你不要怪自己。毕竟，我都是瞎忙活，基本都是无用功。</p>
最后，不还是你先联系我的么？”</p>
……</p>
从洗手间出来，言卿发现，刚刚包围在大楼周围的武装人员几乎全部进入内部开始了搜查。</p>
整栋楼，灯火通明。</p>
于此同时，白夜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p>
言卿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白夜却发现了她。</p>
他吹了声口哨，不以为意地挥挥手：</p>
“小言卿，过来啊！”</p>
这时，那个陌生男人转过头来，言卿这才发现，他虽然头发灰白，但年纪并不大。</p>
看起来跟白夜差不多。</p>
一身黑色打扮，眼神很凶，嘴唇抿得像一条直线。</p>
眼窝深邃，下巴偏尖，连脸颊都有几分凹陷，整体轮廓像狼、又像黑豹。</p>
毫不掩饰的攻击性。</p>
言卿的心脏跳得厉害，在这人的视线里，她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p>
“啧，磨叽什么呢。”</p>
白夜忍不住发牢骚，</p>
“老傅总比他好看吧？你对着他犯什么花痴啊！”</p>
言卿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p>
白夜这人吧，有时候聪明得吓人，有时候就……反正是有点一言难尽。</p>
“你好，我叫言卿，幸会。”</p>
言卿硬着头皮上前，脖子僵直地转向白夜，</p>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们认识一下对方？”</p>
“得，小言卿，这位是季骁，刚从外头回来。今天的事，本来应该是他来处理的。但我手痒得不行，就抢先一步来了。”</p>
白夜耸了耸肩，又转向目光不善的季骁，嗓音里含了些戏谑，</p>
“季骁，这是嫂子。你傅哥是恨不得把命搭她身上。”</p>
言卿无语地皱了皱眉。</p>
她有时候真不太喜欢白夜这张乌鸦嘴。</p>
季骁没说话，只是挑起眉，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言卿。</p>
他的目光过于直接，言卿被盯得有些发毛。</p>
“既然你来了，我就先撤了。”</p>
白夜打了个呵欠，</p>
“那小子狡猾得很，千万仔细搜。”</p>
言卿欲言又止。</p>
“怎么啦？”白夜挠了挠头，“小言卿，你想说啥？”</p>
言卿叹了口气，若无其事道，</p>
“我记得有人说，抓不到人，他把名字倒着写——”</p>
白夜瞬间抓狂，</p>
“你你你你你你……心眼子怎么这么多！”</p>
顾清焰和邓淮都忍不住笑了，季骁却依旧面无表情。</p>
眼神甚至更阴鸷了几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