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话12

他说:“攒钱娶媳妇”？</p>

我又问他:“娶媳妇干嘛？”</p>

他说:“生娃”</p>

我又问他:“生娃干嘛？”</p>

他说“进山采药”</p>

闻济:“……”</p>

孛儿幽幽一叹:“济郎，我不知道你听了一个事，心情怎样，但我心情很沉重，也很担心，在祖山的庇佑下，我们的族人不仅没有了忧患意识，更失去了进取之心，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如果一旦离开了祖山，又或者碧根草没了用处，那么我们的族人该如何在这世上立足呢？”</p>

闻济亲了亲媳妇额头，轻声笑道:“没想到，我的亲亲媳妇，族人还没认全，居然这么快便就进入宗妇的角色了”。闻济也打起精神来，认真的和媳妇探讨这个关于家族的话题。</p>

“孛儿，这几天你在村里看了一个大概，我问你，如果这么多人下山进城镇讨生活，你觉得谁能生存的下来？”</p>

祝孛儿认真想了想，答道：“正恒、正胜、正和还有正谌他们这家人”。</p>

“为什么呢？”</p>

“我发现正恒、正胜他们几家人似乎包揽了村里的杂事，收拾垃圾杂物，帮厨做事，打造器物，修缮房屋等等，即使他们出山，凭这份匠作手艺也能混口饭吃”。</p>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村里村外大小杂事都是正恒他们十来户人承包了，其他人都快懒废了。说是我们村里养着正恒他们，又何尝不是正恒他们供养着我们”</p>

“为什么这些事都是正恒他们来做，其他人也不学着做点？”</p>

“因为其他人都可以进山采灵草”</p>

“正恒他们进不了山？”</p>

“对”闻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闻家的一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媳妇，“雷池山实际上应该分为五重领域，第一重就是法师不能进入，普通人可以进入的外围区域；第二重领域就是普通人也不能进入的中围区域，也是我们现在村所在的位置，这里只有我们闻家人能够进入；第三重领域就是雷池山中央一百零八座山峰，这是碧根草生长地方，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不过能够进入这个区域的闻家人不到八成；第四重领域就是核心的三十六座山峰，这里面长的碧根草都是上品或极品，闻家目前能够进入这个区域的”闻济指了指自己鼻尖，继续说道：“只有我一个”。</p>

祝孛儿一下子直起身来，惊讶的问道：“济郎，这怎么和灵脉测试这么像”。</p>

“嗯......”闻济正准备开口，一眼瞟见祝孛儿胸前的春光乍泄，眼珠险些都移不开了，孛儿的风情，纵然是再看一千遍，也会让自己着迷。</p>

祝孛儿看着闻济突然不说话，顺他的视线一看，脸色顿时一红，又趴了下去，两根葱白玉指掐在丈夫腰间，嗔道：“发什么呆，还不快说”。</p>

“哦”闻济眼神恢复清明，搂了搂娇妻继续解释道：“嗯，我也觉得很奇怪，或许这就是闻家人千年以来没有一个人能通过灵脉测试的原由，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想，闻家祖祖辈辈都乐天知命，压根没去想过这个原因，我能顺利的被闻家上下认同，也是因为祖山认同了我，那好，现在回到你刚才的问题，孛儿，既然闻家人一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觉得和他们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用吗？而且，就算是说服了他们，那你打算怎么改变，改变到什么程度呢，这么一大家子中大部分人一辈子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上山采草，让他们离开这里，和要他们的命又什么区别呢？”</p>

“嗯，济郎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孛儿有些低落的回道</p>

“没有，孛儿说的很对，你所说的那种情况我也知晓，所以，我早就想改变这种情形，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将来有了孩子，即使他愿意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守在山里活一辈子，我也让他有选择的权利，有足够的钱财能够在外面的世界过活，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在外面过活，思想不被束困在这大山之中”。</p>

“济郎”祝孛儿听着闻济的说法，满心欢喜，原本她是抱着破罐破摔的想法嫁人，可新婚以来的种种甜蜜，让她沉寂的心又活泛起来，让她不禁又为未来的孩子的担心，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束缚在大山之中，不过她尊重丈夫的想法和决定，如果丈夫愿意在这大山之中，她或者有些许遗憾，但会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但现在知晓了丈夫的看法与自己相同，她不禁甜腻的喊了一声。</p>

“但，孛儿，我不知道我的方式是否错了，我以为，人有力量才会萌生想法，要让大家有走出祖山的冲动，必须先有力量，所以传授族人们武学，可这帮混账东西尽想着多娶一门子媳妇了，简直气死我了”。</p>

“济郎，没有错啊”孛儿噗嗤一笑道：“这几天，我瞧所有人都对济郎传授武学的事情赞不绝口，不过，事情没按照济郎的预期设想发展下去，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家的人都读书少，心思单纯，没什么多得想法，所以就不会对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向往”。</p>

“嗯”闻济想了想，答道：“确实如此，还是读书人的想法多，我们族人一个个都是不读书的土包子，脑筋转起来倒是挺快，但想都不想的人，哪里有什么想法”。</p>

“孛儿，想改变族人的观念，我需要你的帮助”闻济认真的说道。“我知道孛儿的学识很高，希望你能来当老师，教一教我们族人和子弟，我们这里的大部分媳妇都是从新娘市场买来的普通人家孩子，基本上没什么学识，外面的老师我们也请不来，我虽然好一点，但也当不了这个老师。人要有力量，才会有欲望，有欲望，才会有想法，现在，我需要孛儿告诉他们什么是想法”。</p>

“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孛儿心情大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只要确定了丈夫想法，孛儿便知晓如何改变。</p>

一念至此，看着丈夫似乎意犹未尽的说个不停，孛儿伸出手指在丈夫的胸口缓缓的画着圈，说道“济郎原来想不出来，是没欲望了吗，莫非济郎的赑屃负山劲如此不济，这么快就没了力气？”。</p>

此言一处，闻济顿时闻歌知雅意，立马行动起来，一个翻身将爱妻压在身下，轻声密语道:“那就让孛儿好好看看我的修为如何？”</p>

顷刻间，被翻红浪，战鼓擂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