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墨、方炳二人，垂着脑袋，渡着步子走到徐源、曹松、方东三人跟前，心虚地朝着三人恭恭敬敬地抱拳、弓身、行礼，嘴里小声喊着：“爹（方世伯）、曹世伯、徐侯！”</p>
虽然不知道生了何事，但是连徐源这个南京城名义上的二把手都来了，想来事情不小。</p>
“哼！”</p>
方东瞪了眼宋之墨和方炳，气咻咻地责怪道：“你们两个小子，要不是徐彦提前通知我，我还只以为昨夜给你们点人，只是抓几个蟊贼。”</p>
“胆儿不小啊，连陈宇都给逮来了！”</p>
方东说着，蒲扇大的手朝着方炳扬了扬，吓得方炳脑袋一缩，赶紧躲到了宋之墨的身后。不过方炳嘴上却是勥着，嘟囔道：“你，你不也让徐叔帮着我们审陈宇那老小子的吗？”</p>
“‘王八羔子’，还敢跟老子顶嘴！”方东鼓着牛眼大小的眸子，‘唰’的上前一步，一把薅住方炳的脖子，直接就给扯到了跟前，作势就要打。</p>
“行啦！”</p>
徐源右手撚着些许发白的胡须，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宋之墨和方炳，朝方东说道：“跟孩子较什么劲，先解决当下的事。”</p>
“哼！”方东这才松开手，狠狠地瞪了眼自家这个让老子不省心的儿子。</p>
“丰润伯！”徐源转向站在一旁的曹松，吩咐道：“俩小子你给送回去，这几日禁足在家中，不能再生出事端来。”</p>
“是！”曹松朝着徐源微微抱拳行了个礼。</p>
“走啦！”徐源看了眼还板着脸瞪着儿子的方东，“灵璧侯昨日说身子骨不舒服，今天看他神采不佳，不能让他一个人在中军大帐跟丘得、孙英周旋，我们也过去看看。”</p>
“是！”方东应了一声，又瞪了眼方炳，这才跟在徐源身后，朝着与军营一街之隔的南京留守右卫的大堂走去。</p>
等徐源、方东在十数名亲兵跟随下离开。</p>
曹松才没好气地瞪了眼宋之墨和方炳，沉声道：“走吧！”</p>
“哦！”哥俩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曹松身后。</p>
走着走着，方炳轻轻拉了拉宋之墨的衣袖，眼珠子先是转向前头的曹松，然后又配合肢体动作悄悄地指了指南京留守卫的衙门方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问：“怎么回事？”</p>
宋之墨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p>
现在的他确实有些懵逼，但是从刚才徐源对方东说的话来判断，似乎是丘得、孙英这两个南直隶的大太监来了南京留守右卫，灵璧侯汤佑贤在大堂中与他们周旋。</p>
“走个路都不闲着！”</p>
前头的曹松就跟屁股上长了眼睛似的，宋之墨、方东二人的小动作貌似都一清二楚。</p>
“曹世伯，到底生了何事？”宋之墨终是忍不住，鼓起勇气近到曹松跟前，小心地询问道。</p>
“上了马车再说！”曹松没有废话，大步登上了停在边上的马车。</p>
哥俩见状赶紧跟了上去。</p>
“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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