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沐卿言直接留下一锭银子。</p>
老奶奶看到了，急忙拉住她：“哎，姑娘，这、这太多了！”</p>
“余下就赏你了！”</p>
沐卿言向来有这个乱赏人的毛病。</p>
“这……”老奶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将一旁的包袱拿了出来：“两个姑娘要不要换身衣衫呢？”</p>
她们两个那浑身是血的样子，实在骇人。</p>
沐卿言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她竟然把衣衫都把备好了？</p>
老奶奶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便指着她们身上：“都是血，我看着怪瘆人的，你就当是用这银子跟我买的好了。”</p>
“如此，便谢谢了！”沐卿言没有拒绝，她知道现在要出去买衣裳，那村民指定不会卖给她们。</p>
沐卿言接过衣裳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两身衣裳并</p>
没什么问题。</p>
她们这才安心地换下自己的一身血衣。</p>
再次道谢后，两人离开小酒馆。</p>
走在村子的大道上，路过的村民频频回头张望，指指点点。</p>
沐卿言脸上倒是挺镇定的，可芍药还是一脸愁容。</p>
街道两边的村民们都被芍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尤其是一些妇女，更是说得唾沫四溅。</p>
“这真的是那个女人，她不是被扔到乱葬岗去了么？怎么还活着？”</p>
“她怎么还敢在大街上晃悠？”</p>
“你们看看她身上那身衣裳，这么好的料子，她配穿么？”</p>
“一个婊x还穿什么衣服，都游街示众了，有什么可遮掩的？”</p>
“也不知道那大牛是怎么想的，怎么任由她在外面招蜂引蝶？”</p>
“你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刚刚急匆匆赶回来，说大牛已经死了！”</p>
“什么？他怎么死的？”</p>
“就是被这妖女给害死的，据说死状惨烈！”</p>
“小声点，你没看到今天闹出多大的动静吗？村长的婆娘找了那么多人，来回走了几次，这不是要上报官府么！”</p>
“我听人说，是这两个女人把大牛给宰了，那位外村人还把村长夫人给揍了，真是胆大包天啊。”</p>
“咱们还是离她们远远的吧……”</p>
女人们这阵</p>
议论声其实并不大声。</p>
只是沐卿言和芍药难免还是听见了。</p>
芍药面色微变，沐卿言似有所觉，轻轻的握住了芍药的手。</p>
只见芍药身体一僵，转头看了一眼沐卿言。</p>
有那么一刻她似乎觉得，只要有这女人在身旁，一切就不是问题。</p>
她的那股气势、那股自信、那股豁达，是自己曾经有过而失去的……</p>
忽然，沐卿言脚步一顿，芍药也心中一惊。</p>
两人转头向后看去，却见一群衙役正在朝着她们的方向赶来。</p>
芍药淡淡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沐卿言：“人是我杀的，我会跟他们走。”</p>
“谁也不会跟他们走”沐卿言道。</p>
“衙门的人倒不是难对付，只怕背后……”</p>
“那又怎么样？”沐卿言淡淡道：“逃避不是办法”</p>
芍药缓缓地垂下了脑袋，说道：“你对我的帮助已经足够多，我感激不尽，可以亲手杀死那个人，我已经很满足。”</p>
“如果我可以提供自己受害的罪证，只需要蹲大牢，我愿意接受，那总比被困在这里反复凌辱来得强！”</p>
沐卿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问出一个让芍药难以答上的问题。</p>
“那万一要蹲一辈子的牢，难不成你的大仇就不用报了？你坚持活下来就是为了蹲大牢？”</p>
“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