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把早餐端到餐桌上，身上套着的蓝白校服拉链一直拉到顶，几乎触碰到他的下巴。垂下的眉睫间带着些倦怠恹恹，昨夜他又没有睡好，一闭上眼就是她的模样，蠢蠢欲动。</p>
自那日产生不可言说的冲动后，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他再不能止念。</p>
自厌的情绪时时折磨着他，却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半分，又舍不得避开她。</p>
阮软出来的时候宁淮已经去学校了，桌上的早餐拿保鲜膜封着，还贴心的压了一张便签，笔画微微勾着，锋利的折角又带着几分圆顿，似乎能想到他低头执笔认真书写的样子。</p>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睡衣，清冷的面容上不见半分困倦，眼眸清醒，好似并未入睡过一般。</p>
她抽出压在碗下的便签，“姐姐，牛奶喝之前记得热一热。”</p>
只是一件小事，其实不必提醒她。</p>
这样的粉色便签她已经收到了很多张，比起手机信息他不知为何还是更喜欢这种方式。</p>
阮软把便签纸放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白色的奶'浆沾在她唇瓣上，是温热的触感。</p>
她听他的将牛奶热了，用的却不是任何机器。</p>
桌上的便签纸没有扔，平整的放在桌角，宁淮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他写了字的便签纸。</p>
她从不认为这是垃圾，第一次收到时便没有扔，只是叠在一起放着，倒也没有特意想过要保存在哪里。</p>
是宁淮看到后将它们一同收了起来，盒子越来越满。</p>
他那日的神情她如今还记得。</p>
阮软放下牛奶杯，在餐桌前坐下。</p>
此刻宁淮已经下了早自习，就去饮水机接了个水的功夫，许甜又缠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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