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愧疚和感恩吗？”</p>
声音喑哑的厉害，像是难以出口。</p>
“既然这些都是愧疚和感恩，那这个呢？”</p>
唇前贴上两片温凉，呼吸却是灼热。</p>
连他唇上的干燥也清晰可感。</p>
他没有动——</p>
阮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将他一把推开，一声压抑的闷哼，她又连忙把人扶住，“你没事吧？！”</p>
胸前的绷带见了红，她松开手。</p>
“……我去找太医。”</p>
身后，容衍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温软触感。</p>
指腹轻触。</p>
……</p>
天色黑的厉害，月光浅浅。</p>
阮软进来的时候帐内没有点灯。</p>
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p>
桌前亓官曜静静端坐着，不知坐了多久。</p>
“回来啦。”</p>
嗓音是强撑着的喜悦，她没有听出来。</p>
犹豫着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说。”</p>
长久的沉默，他微微弯了弯眸，“好。”</p>
起身朝着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p>
“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到此……”</p>
一根长指抵在她唇瓣前，阻止了她下面的话。</p>
“娇娇，我不同意。”</p>
此刻他竟是笑着的，眸底情绪晦暗。</p>
他牵起她的双手，一根冰凉异物被塞进她的手心，在他的力道下缓缓握紧。</p>
他勾唇一笑，勾魂夺魄又带着点绝望靡丽。</p>
“或者，杀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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