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轻哼。什么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七月十七,天气放晴。沈长泽请休一日,带着下人护卫去码头亲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p>
据回来的下人说,沈清容带了颇多礼品箱笼。从船上卸货搬运到马车,花了一个多时辰,足足装了好几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p>
此刻姜舒坐在寿永堂里,听穿戴的像只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飞色舞的讲叙平阳郡的风光。 </p>
比姜舒小一岁的沈清容,长的同沈母有几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标致的美人。 </p>
今日她穿了件妃红金海棠花拽地长裙,头上簪满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华贵逼人。 </p>
看得出来,陆家待她极好。 </p>
坐在沈清容旁边的陆鸣珂,一身空青色绣松柏暗纹杭绸,干净利落,清新俊逸,与沈清容很是般配。 </p>
“平阳真是个好地方,你是个有福的,落了个福窝。”沈老夫人这话听着是赞沈清容,实际却是在夸赞陆家。 </p>
陆鸣珂听出来了,恭谦道:“平阳郡再好也比不过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称赞清容,识礼明理,大方得体。说侯府教养有方,不愧是名门大族。” </p>
这话沈老夫人和沈母听的很受用,看陆鸣珂越发顺眼。 </p>
尤其想到那一车车的贵重礼物,对这个姑爷就更满意了。 </p>
对于陆鸣珂的进退有度,恭谦明礼,沈长泽也很是满意。 </p>
他与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爱这个妹妹。亲眼看见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p>
“星远,坐了这么久的船,累不累啊。”沈母喜爱的逗弄着陆星远。 </p>
“不累。”陆星远白胖胖的像个雪团子,说话奶声奶声,十分可爱。 </p>
“就是怕他颠着累着,才特意乘船到上京,否则坐马车早几日便到了。”沈清容看陆星远的眼中满是疼宠。 </p>
“晚几日不打紧,孩子最重要。” </p>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有说有笑,姜舒安静的坐着,宛如木头。 </p>
沈清容显摆够了,将目光移到姜舒身上。 </p>
“大嫂怎的不作声?可是不欢迎我回来?” </p>
哪怕她如今过的很好,她也还是憎恨姜舒当初劝她远嫁。 </p>
沈清容一句话,屋里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姜舒身上。 </p>
尤其是陆鸣珂,这些年听沈清容说了不少姜舒的坏话,看姜舒的眼神带着审视偏见。 </p>
众目睽睽之下,姜舒神色自若的扯出一抹清浅笑容,从容道:“小妹何来此言?靖安侯府是你的娘家,你回府省亲是一等贵客,自当以贵礼相待。可是哪里做的不妥,让小妹生了误会?” </p>
姜舒此言是在提醒沈清容,出嫁女回娘家,再尊贵也是客,便该懂得为客之道。 </p>
可沈清容毫无觉悟,仍如出嫁前一般,姿态随意傲慢,盛气凌人。 </p>
哪里不妥,她看她不顺眼就是最大的不妥! </p>
沈清容心中气闷,故意找茬道:“星远进府时被路上的石子绊的险些摔跤,庭院是如何打扫的?明知我爱喝雪山云雾,下人奉茶时奉的却是西湖龙井……” </p>
沈清容列举了几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当众质问姜舒,想让她难堪。 </p>
可姜舒却笑了,杏眸微抬看向沈母道:“小妹说的这些,母亲可听见了。” </p>
沈母一脸尴尬,神色讪讪。 </p>
沈老夫人同沈长泽也面色赧然,在陆鸣珂面前无地自容。 </p>
“你还想让母亲袒护你不成?这都是你掌家不当的证据。”沈清容不依不饶。 </p>
姜舒叹道:“小妹有所不知,如今这家是母亲在掌。” </p>
“什么?”沈清容满脸错愕。 </p>
沈长泽回京后侯府给她去了一封书信,里面只说了沈长泽和程锦初带着两个孩子荣归,并未提及其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