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提前告知懂书梅自己将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以及将来会引起的后果。</p>
懂书梅并没有什么反对情绪,她仰起头,对着薛峰来一句:“随便,只要你们不怕麻烦,我是二十小时恭候。前提是,只要不耽搁我八小时之外时间。”</p>
助手打开录像录音设备,简单,不过是一个针孔探头,在薛峰的衣领处,调试好角度。薛峰将自己坐姿坐正,并表现出严肃、庄重的态度面对董书梅。</p>
看得刚才不当回事的董书梅有些不敢放肆,桀骜不驯的看场合。</p>
跟法律抵抗,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薛峰好歹是个律师,他来找自己是具备合法手续。人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占用你的工作时间,而是在合法的情况下,跟她沟通。董书梅脑子清楚得很,姐夫在世时的所作所为能瞒得过她跟姐姐吗?</p>
他们俩都在给谢长荣瞒着,谢长荣出事了他们俩在医院高人一等的地位,也就随之消失殆尽。</p>
直截了当。</p>
薛峰不带任何面部表情,冷静而又威严的问道:"董书梅女士,你是否知道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即医院院长谢长荣亲自主刀的一场心脏移植手术,供体,来源于东海市梅河区本地居民苏筱刚,你只需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p>
董书梅身体猛地抖动一下,接下来她稳稳情绪,似曾陷入回忆。由于年代久远,允许对方回答有误差,亦或回答记不清,包括拒绝回答也是被询问当事人的权利。哪怕有足够证据证明她有明知故犯的嫌疑,也不能采取强制手段。</p>
律师,不具备执法权。看得出,董书梅在思考。思考替代回忆,成了懂书梅为了掩护自己内心活动一种她认为的最安全措施。</p>
"我是麻醉师,但凡与手术有关事项,只要是在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是我当班,那我就有可能知道有这么回事。十多年前,东海市人民医院麻醉师充其量不过五六个人,我是其中之一。</p>
那位脑瘫儿是因为确诊脑死亡,在征得他父母同意之后采取的心脏移植手术。主刀手的确是医院院长谢长荣,他是我姐夫也是事实。但我被安排到市第一人民医院那是因为我成绩优秀,百里挑一,跟我姐夫是医院院长没关系。"</p>
董书梅还算大方,她拿下医生戴的帽子,往身后甩一下齐腰头发,那是女人遇到紧张情绪后的一种释压表现。</p>
"你对脑瘫患者诊断报告,以及当事医生你是否了解?"</p>
只要董书梅回答完毕,薛峰不给她思考机会,随即开始询问下一个问题。当然,这些问题是经过薛峰深思熟虑得出来结果。他拿着苏筱羽授权委托,当夜一宿未睡。</p>
说是纯粹为了赚钱这种说法不完全对,起码,在苏筱羽弟弟这件事情上,薛峰不纯粹是为了钱。是苏筱羽的身份,令薛峰愿意为之效力主要原因。</p>
借助苏筱羽身份,弘扬自己律师生涯之路,薛峰知道,苏筱羽只要认可他,那他将在自己人生路上,更上一个台阶。</p>
"不了解!那是我分内之外的事。我说过,但凡你们咨询与我工作岗位有关系的事,我该知道就知道,不该我知道的那就不是我的分内之事。主治医生是谁?给脑瘫患者作出诊断报告的人是谁我一概不知,请原谅!"</p>
董书梅说得轻松,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说出去的话也没多大说服力。两场手术,她姐夫主导,她作为小姨子是麻醉师,借助两场手术为由,那天夜里她跟姐夫在办公室还一夜销魂,怎么可能会记不得!</p>
姐姐那一天也是夜班,在姐夫对她提出要求时,董书梅提醒谢长荣:嗯,我不,姐姐今天可是夜班!得到谢长荣回答是:难道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p>
后来,在姐夫将自己抱上床一刹那,她因受到刺激而一发不可收拾。</p>
反过来,将姐夫梦魔般的压着,欲仙欲死,怎么可能不知道东海市首类心脏移植手术呢?包括姐夫收了两百万红包,自己分得五十万,对姐夫唯命是从还不是因为她是看在钱的情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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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胖得走路嫌碍事的姐夫她这位医院出了名的小美女怎么可能看得上?姐姐都嫌弃姐夫谢长荣胖得像头猪,她一个做妹妹的比姐姐年轻貌美,要求自然要比姐姐高啰。</p>
没办法,谢长荣用钱打动了董书梅,姐妹俩同侍一夫,也不是他们的专利。从古到今就有之,她又何必在乎?</p>
"呵呵,这个问题不难,我们去医院查找一下值班记录就能查找到脑瘫患者的主治医生到底是谁。"薛峰提醒一下懂书梅,懂书梅医生,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当我们去了解到你知道有些情况却对我们的调查起阻碍嫌疑时,我们会视为你有包庇犯罪之嫌疑,那</p>
到时候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懂书梅医生,请不要有任何精神压力,或者情绪上的软抵抗。你只需记住一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法律责任。至于我们,你说的是真假自然要得到证实。</p>
我们有上万种办法形成证据链,这种证据链才是我们行使法律权利和义务的依据。对你提供证言证词的真伪判断,我们会根据事实进行求证。大可不必存有侥幸心理,浑水摸鱼,想以蒙混过关作为抵抗的一种手段。</p>
既然来找你,表示我们从你身上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p>
否则,我们没有资格来单独找你谈话,且,得到相关部门的准许。"薛峰听其言,观其行,对董书梅有了初步了解。在发现董书梅想通过不知道来抵抗他的询问时,薛峰只得提醒她要遵守宪法规定的公民义务。</p>
董书梅也在考虑,我不说是姐夫一个人所为,一手包办,那以后他们调查出来了怎么办?弄个包庇罪,徇私枉法利用职务之便行个人包庇之事现在还值得吗?</p>
姐夫是个死人,她是个大活人,活人为死人扼守秘密,董书梅感觉自己太亏了。</p>
有句话叫死无对证,既然姐夫死了,更多的秘密不如推到他一个人身上,来个死无对证,我看你怎么办?再高明的律师对付一个死去的人,能怎么样?</p>
想到这里,董书梅对薛峰喊道:"别打搅,让我想一想</p>
哦,我想起来了,主刀医师是我姐夫,主治医生是我姐夫,双方的主刀手皆为我姐夫一个人。对,没错,我敢肯定是我姐夫。那位需要供体的人,应该是常向荣,东海市退休的工商局局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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