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一天都没有回来,害得自己又帮她看了一天。
若是自己再不丢开,日后指不定自己就成了专职奶妈子了。
谢睿被放在小床上之后,便从“咿咿呀呀”的叫喊声变成了哭闹声,顾琼思面色平静的看了谢睿一眼,转身进了内室。
竟然是连要抱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谢承安在院外听到谢睿的哭声,知道顾琼思今日的心情不好,恐怕是照顾不了谢睿,这才跟已经停下来的钱氏说道,
“母亲,这几日还是将睿哥儿抱到您的屋里子吧,说到底他也是咱们谢家的长子,总不能让顾琼思给带歪了吧?”
钱氏其实从大牢里出来后,身体便已经大不如前,但仍然是强撑着,谢老爷已然已经病倒了。
现在的状况,偶尔玩一会儿还可以,又哪里能够带的了谢睿,但是她目光瞟向丁香的时候,发现她正一脸柔情的盯着谢承安。
想必二人才刚在一起,丁香还一门心思的做着状元夫人的美梦。
于是,钱氏只得点了点头,让李嬷嬷去屋里将哭闹不止的谢睿给抱了出来。
“现在事情搞成了这样,后面你可有打算吗?”钱氏扶着胸口,坐在生着苔藓的台阶上,喘着粗气。
谢承安摇了摇头,发生了今日的事情,已经将他所有的出路全部都堵死了。
他本来是打算日后改头换面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过日子了。
最起码几年内,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可是刚才听到顾琼思说起香方的事情,他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
是啊,有了顾氏香方,他们完全可以离开官场,去商场上打拼,若是能够将香铺做起来,日子也是会一点点的好起来的。
更何况,顾寻薇就在京城里,他们又怎么能够离开,便宜了那个商女?
“母亲,现在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真的在这里待不下去,我们不是还能再回到柳州吗?”
“不过现在,我们还得继续留在京城,我们还得和顾琼思一起开香铺呢。”
钱氏听了谢承安的话,一丝高兴地感觉也没有,“安哥儿,你还要继续相信顾琼思那个女人吗?她害得咱们还少吗?”
“你看看你父亲,已经被气得下不来床了,他是个读书人,一辈子最好面子,现在这样,我真怕他熬不下去。”
“母亲,”谢承安安抚的拍了拍钱氏的胳膊,这才跟他解释道,“安王并没有放弃顾琼思,刚才她跟我说,安王给了她一个铺子,让她可以好好的经营香铺的。”
“想必,日后,安王还是会考虑启用我们的。”谢承安只能捡好听的话跟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