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侍卫的一句话提醒,李嬷嬷轻声说了一句,“她的左手腕处,有一颗心形胎记,有这个就足够了。”
侍卫离开后,那个老公公又在树后藏了很久,直到他们都离开后很久,他才全身颤抖的从树后出来。
他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宫里,肯定是杀头的重罪,能够在宫中偷偷的生下孩子还不被发现,那么这背后肯定是一个他惹不起的人。
于是,他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硬生生的将这个秘密保守了十七八年,若不是有人再度提起,还是东宫的人,他几乎就要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了。
而,好巧不巧的,燕南归在审问孙婉清和她的父母时,他们提到的到府上送货的货郎父女,很是可疑,当时将那对父女带过去的时候,燕南归曾无意中瞥见了那女子手腕上的一个心形的胎记。
“啊啊……”李嬷嬷,不,应该叫做江暮雨,她此时激动的看向燕南归,嘴里发出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嗓子里也“嗬嗬”有声。
燕南归心中轻笑,看来这条线应该是找对了,还是太子殿下厉害,竟然能够查到这么隐秘的消息,其能力也不容小觑,虽然人腹黑,但是以后自己看到了也要小心着一些伺候才是。
不一会儿的时间,牛副将和两个侍卫已经带着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女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身材高挑,眉宇间倒是与江暮雨有三分相似,却并不似她的白皙红润,而是皮肤粗糙、黝黑暗淡,就连说话的时候露出的白色牙齿上面也是点点黄黑色的斑点。
燕南归看到他们进来,也不管江暮雨现在还在“啊啊”的大叫着什么,而是又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厉声问刚带进来的那名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平时是做什么的?”
那女子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样子,看到燕南归也不下跪,就那样站着回答道,“我叫小翠,平日里跟着父亲一起,是走街串巷的货郎。”
虽是如此说,但是她的样子可是与货郎一点儿都不像的,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说话婉转的,而这个女子却是根本不懂人情世故,说话也是生硬,表情更是无甚笑意。
“货郎?五月二十三日,你是不是跟你父亲一起去过孙太傅的府邸,见到过孙婉清小姐?”
燕南归的问话,小翠倒是并无什么太大的变化,反倒是被绑在长凳上的江暮雨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目光也看向了小翠的方向。
“已经过去好几日了,我记不太清楚了,我们每日要去的地方很多,即便是去过了也都忘记了。”小翠回答得很是流畅,在燕南归面前自称我,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她却是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牛副将,那你便提醒一下这位小翠姑娘吧。”
“是。”牛副将答应一声,这才转身问道,“五月二十三日,你与你的父亲一起到了孙太傅的府邸,你更是跟着丫鬟到了后院,亲自将孙小姐在你这里预定的一些小物品送了过去,其中还有一方奇怪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