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思假装看得很认真,“志壮风云阔,意气扬长歌。志存高远处,豪情万古多。恩,三郎的这首凌云志写得非常不错,意境高远、豪情万丈,与您在乔迁宴上做的那首诗比起来,似乎是又进步了不少。”
谢承安听了,心中一阵喜悦,他自然还是有些才情的,即便是科考时使用了几句顾琼思给自己的句子,但是他并不认为都是那几句的功劳。
“恩,思儿果然没有看错三郎,三郎不光才情斐然,而且还胸怀大志,日后必定能够一鸣惊人的。”顾琼思的好听话脱口而出,直夸得谢承安兴奋不已。
“思儿,若是我拿这几首诗到诗会上,还是觉得不够惊艳,不知思儿能否帮我改上一改?”
“这……”顾琼思有了一瞬的沉默,很快便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最近思路有些不畅,心绪也不平静,完全无法静下心来作诗,只怕要让三郎失望了。”
“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今日过来就是专门来问你的,”谢承安将自己写好的诗句放在桌上,这才又坐回刚才的主位。
接着说道,“母亲担心顾寻薇将两个香铺都出售了,所以决定将药量增大,一个月的量缩短到半个月,不知可有什么不妥吗?”
“这……”顾琼思脸上似有不忍,但还是说道,“倒是不会被发现,只是若离世后被仵作验尸,恐怕会发现端倪。”
“仵作?验尸?”谢承安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不以为意的说道,“官家女眷,怎么可能会让仵作前来验尸?这个倒是大可以放心。”
“其他的,便没有了,放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就好。”顾琼思又叮嘱一声。
“好,我知道了,半个月后她离世了,我便将你扶正,做我的嫡妻,她的所有嫁妆都送给你打理,可好?”
谢承安已经将后面的路都想好了,对于顾琼思他是真心的喜欢和佩服,做自己的姨娘真的是太过委屈她了。
顾琼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娇羞,却还是伸嘴在谢承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对方的身体一僵,顾琼思立刻便想起来自己身上那些红痕,只得立刻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三郎且先回去吧,晚上思儿让春秀给你送点心去。”
她这是又将春秀推出去帮他伺候谢承安了,可是谢承安此次却有些不依,他不悦的说道,“思儿都出月子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你孕期那么长时间,难道思儿就不想我吗?”
顾琼思就知道对方会起疑心,只得笑着解释道,“三郎,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思儿今日闪了腰您是知道的,再说,今晚思儿还要帮三郎改诗呢,过些日子等这些事情都了了,思儿好好的陪陪您。”
谢承安听后,这才收敛了不悦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那好吧,那就再过几日吧,我也回去再做两首诗,晚上就不用春秀送吃食了。”
“是。”顾琼思行礼,将谢承安送出了正屋,双瑞打着油纸伞跟谢承安一起去了前院的书房。
顾琼思收敛了恭顺的神情,将目光移向了谢承安写的那三首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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