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已经将意思说的很明白了,谢承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的目光从母亲苍白的脸上移开,看向自己身旁的顾琼思。
顾琼思此时的脸上也都是震惊的神色,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的引导没有白费,钱氏还是想到了这条路。
“母亲,现在她的嫁妆已经不剩什么了,我们还有必要这样做吗?一个闹不好会将我们也搭进去的,不值当的。”谢承安虽然一直想着利用顾寻薇,但是目前他还没有动过让顾寻薇死的念头。
毕竟,顾寻薇好好的,突然死在谢府,说与他们没有关系,有谁会信?若是顾家再报个官,他的后半辈子也就不要再混下去了。
“你糊涂啊,”钱氏气得又开始咳嗽,李嬷嬷端了一碗热水给她喝了才好了一些,谢承安帮她排着背,她这才继续说道,“她今日在外面便已经晕倒了,很多人都看到了,又在外面看了医馆,生病的事情有心人一打听也就都知道了。”
“再加上,我们做得再小心一些,隐蔽一些,怎么就会被发现?至于你说的嫁妆,你问问思儿,她的嫁妆里还有什么?”
顾琼思眼中流露出不忍,但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对谢承安说道,“三郎,薇儿的嫁妆里,确实是变卖了不少东西,但是别的不说,就她手头上的那两个香铺,就是很大的一笔财富,若是日后经营的好,还是个长期的钱袋子。”
“这……”谢承安有些心动了,那两个香铺和谢家那两个布铺可不是一个概念,那可是日进斗金的铺子,若真是能够握在手里,日后自己再官场上也便有了银子打点。
“顾家的香铺,素来是由顾家香方做支撑的,所以在动手之前,我得先想办法将香方弄到手才行,不然的话,恐怕我们拿到铺子也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顾琼思接着说道。
正在这时,双瑞已经带着一位大夫走了进来,由于路上来得匆忙,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三人这才停下来商量的事情,默默地各自思考。
大夫帮钱氏诊了脉,又看了她的脸色和唇色,还让李嬷嬷将她的眼底扒开看了一下,这才起身对一脸紧张的谢承安说道,“谢夫人这时忧心过重,加之气急攻心,最近一段时日恐怕是情绪大起大落也多,老夫先开几服药给谢夫人调理一下吧。”
“好好,没有大碍便好,只是,刚才母亲吐了一大口血,看起来甚为忧心,不知是怎么回事?”谢承安放下心来的同时,又问出了自己的担心。
“肺气受损,气血亏虚,阴虚火旺、脉络淤阻,谢夫人的病不是一日得的,想要去根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她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并无大碍,这些日子你们还是要小心照顾着,不能让她多动气,保持情绪平和最佳,于她的病大有好处。”
大夫说完这些才叹了口气,转身到桌子旁去开药方去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药方便开好了,他仔细的叮嘱了李嬷嬷吃药的禁忌以及煎药的注意事项,双瑞这才将他送出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