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皇子府这是要造反吗?”李君昊冷冷的声音想起来,“你们可知道,我们要抓的是什么人吗?” 文嘉祥的心脏都要炸了,一方面是李君昊给予他的巨大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担心李君泽回府后,自己要如何交差。 所以,即便是觉得肯定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但是他还是象征性的做出了抵抗的意思。 毕竟,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像这样将皇子府包围起来的事情,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 “不,不知道,但是,府中今日并无其他人进来,还请殿下明察。” 文嘉祥还试图再争辩几句,他的双腿在衣袍下瑟瑟发抖,此时他身后的曹兴文却是无奈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文嘉祥回头,看到曹兴文的神情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让身后的所有侍卫都让开了,让李君昊带人进入三皇子府。 大量的侍卫和军士涌入府里,文嘉祥和曹兴文都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一旁,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府里府外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几乎全部都翻了一个遍,最后在府中也发现了他们的暗室和地牢,并以此为借口,将所有府中管事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文嘉祥和曹兴文等人,全部都带回了府衙的大牢。 李君泽此时正在乾清宫的大殿里,紧张的等着皇上的召见。 然而,皇上并未在外面的大殿,而是在后面的寝宫。 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父皇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因为王涿动手,使用的药剂肯定是一般的大夫都解决不了的。 这时候,成平公公从寝宫走了出来,身后带着两个小宫人,手中都托着一个托盘。 “哎呀,三殿下,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奴便不多说了,皇上现在急需至亲之人的鲜血做药引,刚好您在,老奴便不用往别的地方跑了。” 成平公公脸上都是放松下来的神情,示意身后的两个小宫人将托盘递了过来。 李君泽心中大骇,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的,而且,自己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自己的血真的会有用吗? “成平公公,父皇这是……?” 李君泽自然不可能说出反对的话,更加的不可能说不同意,只能紧张的问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成平公公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很是谨慎的说道, “三殿下有所不知,皇上身体近来病情反复,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这才找来了南疆的一位巫师,他便提出了刚才的这个方法,之前都是取的十一殿下的血,似乎是有一些作用。” 李君泽顺势点了点头,若这个方法真的有用的话,自己的血正好可以扰乱一下他们医治的进程,想必他们肯定会认为是药方无效了,而不会想到自己的血脉有问题的吧。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便将袖子撸了起来,露出手腕来,毫不犹豫的拿起托盘上的短匕,用力的在手腕处划了一刀。 鲜血顺着手腕便流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小碗中,成平公公看差不多了,连忙上前让他们收了东西,赶紧进去寝宫。 而自己则是亲自帮着李君泽止血上药,还细心的缠上了绷带。 “还请三殿下稍微的等候,皇上这是突然发病,还不知情况如何,若是一会儿清醒了,老奴再过来传唤殿下。” 成平公公说的话很是恭敬,李君泽听了也并未多想,跟他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纱布,“有劳成平公公了。” 说完,成平公公便一甩手中的拂尘,转身走进了后殿。 接着便是静默,长时间的静默,李君泽在椅子上坐的几乎要认为不会有人过来找自己的时候,终于成平公公还是走了出来。 他一脸疲惫,歉意的跟李君泽说道,“殿下,您还是先回府吧,等这边皇上病情稳定了再召见您吧。” 李君泽抬眼看了一下后殿的入口,面上都是担心的神情, “成平公公,父皇的身体真的没事吗?若是需要侍疾,还请公公及时的告知我。” “好,三殿下,老奴省的的,您回吧。”成平公公轻轻的点头,对于李君泽流露出的担心之情,似乎很是认可。 等李君泽真的走了,成平公公的眼神却是盯着他的背影渐渐地停下了笑意。 “哎……”他长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说出别的话来,摇了摇头自己也进了后殿。 皇上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他看着碗中两滴血泾渭分明,胸口犹如堵着一块巨石一般,喘不上来气。 突然,他用力将面前的托盘打翻在地,“好好,王涿,你可真是狼子野心啊,咳咳……”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知道王涿是个聪明的,也是个善于隐忍的,却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这么大的胆子,试图用自己的血脉混淆皇子血脉。 若真的让李君泽做了储君,那大楚国的百年基业还真的就断送在了自己的手上了,从此大楚国将会成为他们王家的天下。 “可恶,可恶……”皇上憋红了一张脸,突然地怒火让他剧烈的喘息起来,接着,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皇上,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成平公公连忙上前去帮皇上顺气,李太医也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快,快传……传……”成平公公想了一圈,也不知道究竟该传哪位太医过来,便对着李太医说道, “李太医,快,您先帮皇上看看,哎呦……” 他是真的开始慌了,不是已经发现了他们动的手脚,私底下也已经断了他们给开的药方子,为何皇上最近身体还是出现了状况。 李太医惊恐地爬了过去,跟几个宫人合力将皇上放在了他的龙榻上,这才仔细的帮着皇上把起了脉来。 其实从刚才他看到皇上吐血的时候,心中便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现在把脉也只是一步步地印证自己的猜测而已。 大约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是将手从皇上的手腕上拿了下来,拱手跟皇上说道, “皇上,您这是中毒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