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怀则是趁机将供状拿来观看，一边看一边抖，越看到后边，身子抖的越厉害。</p>
看到最后他甚至将整份供状直接撕碎，“污蔑，这才是真正的污蔑！”</p>
众人都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何长怀，只听他大声道：“本官现在就要提审这个嫌疑人，你们肯定是屈打成招。”</p>
罗敞撇撇嘴，“大人应该知道，每个犯人的供状都是三份，你撕了这个有什么用？”</p>
说完看看周忠，见他点头，才转身出去。</p>
时间不大，就有四名小校带着一个人进来。</p>
此人精神萎靡，脸色惨白，但整个人可以正常行走，也没有被用刑的迹象。</p>
大堂之中除了何长怀和唐晏成之外，没有人见过陶师爷，也并不认识他。</p>
唐晏成跟这个陶师爷打过照面，确定就是他本人，不会错。</p>
拱卫司之所以快速锁定幕后黑手，当然是唐晏成的判断。</p>
陶师爷其实忽略了一点，他虽然事情做的很是周密，但有时候判断一件事的真相，并不需要很严密的事实。</p>
这件事的操作手段跟上次的谣言事件很相似，加上跟唐晏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目前也只有崔哲一个。</p>
如此一来，目标就已经很明显。</p>
唐晏成在赶来拱卫前，就让唐虎传信李奉，利用小墩子去把这个陶师爷钓出来，应该可以从他身上发现端倪。</p>
李奉不负唐晏成所托，在一大早将陶师爷绑走，交给了拱卫司的罗敞。之所以等到现在才来汇报，是罗敞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撬开了陶师爷的嘴。</p>
开始他还想硬撑，以为崔哲会来救他。但罗敞的一句话彻底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p>
罗敞说的是，“你跟韩秋本质上是一样的，你不暴露也就算了，只要暴露了你也只会是一枚弃子。”</p>
陶师爷比外人更清楚崔哲的为人，小墩子之所以跑了不愿意再回来也是这个原因。</p>
陶师爷虽然认可罗敞说的话，却还是在犹豫当中，毕竟崔哲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p>
罗敞又岂能答应？</p>
他当然知道不能对陶师爷直接用肉刑，否则得到的供状也会被人怀疑。</p>
但刑罚种类繁多，不用肉刑照样能让犯人生不如死，乖乖招供。</p>
比如端一盆水来，让陶师爷好好体会了一把，溺水之人濒临死亡的感觉。</p>
陶师爷哪里受过这些罪，没搞两次就受不住，嘴里直求饶。</p>
最终陶师爷在身心的双重打击之下，全盘招供。</p>
何长怀一见真的是陶师爷本人，心里就已经彻底慌乱，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p>
他冲着陶师爷大声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承认军械之事是你所为？是不是有人对你刑讯逼供？你尽管说来，本官为你做主！”</p>
陶师爷当然认识何长怀，但他却并没有像何长怀期待的那样立即翻供。</p>
陶师爷再清楚不过，即使他现在翻供，出去后也是死路一条，甚至生不如死。</p>
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崔哲的倒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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