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从殿外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新皇眉头一皱,问道。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白布,露出了担架上的东西。
只见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看起来惨不忍睹。
“啊!”
“这是什么?!”
“好可怕!”
一些胆小的宫女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纷纷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新皇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看向花向晚,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花向晚指着担架上的尸体,一字一句地说道:“回皇上,此人是楚家军的副将,名叫赵勇,他……他是被陆霈派人杀害的!”
“什么?!”新皇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花向晚,“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花向晚冷冷一笑,说道:“皇上,赵副将临死之前,亲口告诉臣妇,是魏显林指使陆霈勾结敌国,将楚家军的行军路线和作战计划透露给了敌人,并且在楚家军的粮草中做了手脚,这才导致楚家军在白崖岭遭遇埋伏,全军覆没!他还说,陆霈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他……”
花向晚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目光冰冷地看向站在新皇身旁的陆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因为什么?”新皇连忙追问道。
花向晚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陆霈,一字一句地说道:“首辅,你说,赵副将为什么要污蔑你?”
魏显林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怎么?首辅不说话了?”花向晚步步紧逼,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刺陆霈的心脏,“还是说,你心虚了?”
“你……”魏显林被花向晚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首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新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向陆霈,沉声问道。
魏显林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哦?是吗?”花向晚冷笑一声,说道,“既然首辅如此说,那臣妇就再说一件事情吧!首辅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曾经向臣妇的父亲,也就是已故的宁平侯,索要过一件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新皇疑惑地问道。
花向晚没有理会新皇,只是死死地盯着魏显林,一字一句地说道:“首辅,你敢说,你不记得了吗?”
魏显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