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摊子上待多久,关禾就赶着回了饭店,张伟已经把清淡的菜准好好了,还给买了一份骨头汤,上面的油花都给撇的干干净净。
春来春生和春芳也都吃过了饭,春芳的晕车也好了许多,关禾找了个人力车,娘四个一起来到了医院。
现在守着二噶的是村里的莲叶婶子,也是厚道的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二嘎,眼睛都红了。
“婶子,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点饭菜,真是辛苦你了,一大早就赶过来守着二嘎。”
“小禾来了,你咋给我带了饭啊,我随便买两个饼凑合凑合就行了,哪能让你破费呢!”
关禾摇了摇头,二嘎现在还睡着,小家伙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春来春生和春芳三个人围坐病床前,都没敢出声。
“婶子,二嘎现在能吃东西吗?我给他带了点骨头汤,还有点小菜。”
莲叶婶子点了点头道:“能呢,就是硬的不能吃,大夫说要吃能好消化的,稀饭啥的,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娘没得早,又摊上这么个混账的爹。”
“这孩子过了这个祸,以后都大富大贵,二嘎的命是咱们村的人一起拽回来的,咱们一个村的人都分了福气给他,他以后的人生一定顺顺利利的。”
莲叶婶子就是个乡下人,不咋会说话,却莫名觉得关禾说的在理,以后这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莲叶婶子打开了铝制饭盒的盖子,里头是雪白米饭,喷香的排骨和清炒的白菜,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吃,心里头一暖,怪不得成双走的时候说关禾是个好姑娘呢,瞧瞧这给带的饭,也太好了些。
她扒拉了两口,眼神看向床上的二嘎,心里有又开始发酸。
“二嘎他爹才走没多会,和公安同志一起走的,说是已经给二嘎分了家,以前二嘎三叔公的老院子可以给他,还分了三亩地,六十块钱,二百斤的粮食,其余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哎,二嘎他三叔公都走了多少年了,那破房子风一吹就能刮倒,那能住人啊,我光是想想,心里头就难受的不行。”
春来春生和春芳三个孩子听了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关禾立马揉了揉他们的头发。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打冷战了?”
春来拉着关禾摇摇她的手道:“妈,那个三叔公屋子可吓死人了,黑黢黢的,可不能住人。”
“对对对,那地方闹鬼呢,还是村子最西边,要是二嘎被欺负了都没人知道。”
“二嘎爸真坏,坏透了。”
关禾过年的时候去了滇南,所以对村子里的情况其实不是很了解,至于什么三叔公的破房子更不知道在哪里的,但是春生说是在最西边,她坐汽车的时候倒是看过一眼,那边有一片坟地,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住在那边,也不怪刚刚三个孩子害怕了。
“莲叶婶子,大队的书记和村长能同意,就真的让二嘎住那边去吗?”
“哎,有啥法子,光是给二嘎分的哪些东西,麦芽就已经非常不愿意了,在家寻死觅活,还要去告村长和大队的书记呢,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