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石板路上静静行走,夜风透过微开的窗缝,带来几分凉意,却吹不散车内凝重的气氛。临安的双肩抽动,泪水在她的面庞上留下蜿蜒的痕迹,邵元元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低声细语:“陛下,我知道您心里的痛,但您必须坚强。辰熙虽不在身边,但他会以您为傲,因为他的母亲,是这世间唯一的女帝。”
临安微微抬头,红肿的双眼望向邵元元,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元元,有时候我觉得,这身华丽的龙袍,更像是枷锁。身为女帝,为何就连守护自己的骨肉,都如此艰难。”
“陛下,身上背负的责任越大,所承担的痛苦也就越大,如果你不做这个女帝,也许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更何况保护一个孩子呢?”
正当两人的对话陷入沉默之时,宋越卿的声音从马车前座传来,带有一丝不容忽视的紧迫感:“裴侍郎已在前方驿站恭候,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据我所知,裴侍郎曾是平南王的亲信,此次前来,怕不仅仅是迎接那么简单。”
临安迅速收敛情绪,深吸一口气:“无论裴侍郎有何目的,我都不能让他察觉到丝毫破绽,尤其是关于辰熙的事情。”
邵元元点了点头:“裴侍郎若真是来试探的,咱们便将计就计。陛下,您只需扮演好您的角色,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和宋越卿。”
马车缓缓停在了驿站前,裴侍郎身形挺拔,恭敬地等候着。
见到临安下车,他立刻行大礼:“参见陛下,微臣裴渊,特来迎接陛下回京。”
临安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威严:“裴侍郎有心了,长途跋涉,辛苦你们在此等候。速速启程吧,这一路舟车劳顿,给朕累坏了。”
一行人再次踏上征途,车厢内,临安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疏离,但邵元元看得出,那份隐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柔软,是身为母亲对孩子深深的思念与不舍。
“陛下,裴侍郎似乎对您格外关注,您可要小心应对。”邵元元轻声提醒。
临安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放心,我自有分寸。裴渊若是真想探什么,就让他去探吧。有时候,知道太多,并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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