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记准备今天晚上把钟德兴同志转移走?”听黄云高这么说,沈逸文的脸色猛然一沉。
黄云高见沈逸文的脸色不对,顿时吓到了,连点点头说。“是的!不过,沈同志,既然你们来了解此案,如果您认为,我们不该把钟德兴转移走,我们会尊重您的意见的!”
沈逸文目光十分严厉地扫视了一下所有人,说。“各位,其实,我们前天就已经到达玉竹市了。到达玉竹市之后,我们对钟德兴的案子展开了调查。根据我们的初步了解,钟德兴的案子存在冤假案的可能,他有可能被栽赃……”
沈逸文有意无意地扫了省纪委副书记黄云高一眼,继续说。“接下来,我们将介入深入调查此案。黄书记,还恳请你把钟德兴留给我们。怎么样,没问题吧?”
尽管沈逸文把话说得很客气,黄云高从沈逸文那警告的眼神看得出来,沈逸文是铁了心要把钟德兴留下。
作为地方官,就是给黄云高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跟京官对抗。更何况,对方是同一系统的上级单位的干部!
虽然两人的关系级别相当,可对方毕竟是在中纪委工作,单单这一点,就不知道比他牛逼了多少。
“逸文同志,这没问题的!”黄云高十分无奈地说。
作为黄云高的跟班,玉竹市纪委副书记孙家兴看到黄云高对沈逸文唯唯诺诺,他已经意识到不妙。
当听到黄云高同意把钟德兴留给沈逸文,孙家兴傻眼了。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中纪委巡视组接下来将调查钟德兴的案子。
一旦调查出来,钟德兴是被人栽赃,并且查到他头上,他可就完蛋了。
一刹那间,孙家兴只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冒起,很快传遍全身,他忽然之间觉得很冷,身体剧烈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