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才能年纪比钟德兴小,而且,不是官场中人。
按理,丁才能应该把酒杯放得比钟德兴的酒杯低。
丁才能把酒杯举得这么高,而且还是故意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钟德兴的脸倏地一下黑了。
“咳咳!”旁边的肖良德使劲地咳嗽,给钟德兴递眼色。
钟德兴想给肖良德面子,咬咬牙忍了,他把酒杯微微抬高,再次想跟丁才能碰杯。
不承想,丁才能倏地一下,再次把酒杯举得更高,已经过了头顶。
钟德兴再次傻愣,脸更黑了。他转头瞟了肖良德一眼。
肖良德脸色很难看,轻咳了两声,给丁才能递眼色。
丁才能装作没看见,对钟德兴说。“钟市长,这酒,咱们到底要不要喝呀?”
“看在肖书记的份上,我先干为敬!”都还没碰杯,钟德兴头一仰,将杯子中的酒倒入嘴里,再顺喉入肚,干了。
手腕一翻,杯子底朝天,没有一滴酒滴落下来。
“钟市长,你这喝的是什么酒?”丁才能冷冷地笑了笑,嘲讽地说。“说好的干杯,咱俩杯子都还没有碰呢,你就把酒给干了。你这是瞧不起谁呢?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肖书记?”
“小丁,别这样!”肖良德悄悄地扯了扯丁才能的衣角,小声说。“刚刚跟你说什么来着?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丁才能充耳不闻,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钟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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