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p>
男人在临死之前，盯着叶言那红如血，深邃的双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p>
抱歉啊，女儿不能为你报仇。</p>
滋滋滋！</p>
在血雾的吞噬之下，不到数息，那人就死了。</p>
砰砰砰！</p>
几乎是在同时，无数枪声，自四面八方响起。</p>
刷！</p>
然而，面对这些子弹，叶言只是轻轻挥动下。</p>
血雾仿若有生命一般，环绕在叶言的身边，吞噬袭来的子弹。</p>
是在等他放松吗？</p>
叶言回眸，看向森林深处，那密密麻麻的微弱光点。</p>
“无所谓了”</p>
话落。</p>
刷！</p>
叶言四周的血雾凝聚，转动，变化，形成一条条蛇，向四散而去。</p>
“啊啊啊啊啊！”</p>
紧接着，便从四处不断传来，凄厉的惨叫。</p>
轰隆隆！</p>
下一刻，火光冲天，无数直升机悬浮在空中。</p>
对着那漆黑森林，射击叶言的杀手，进行地毯式轰炸。</p>
轰隆隆！</p>
“哈哈哈哈，死！”</p>
“这些老家伙也真是”</p>
组织首领的声音，自上方直升机传来。</p>
“就这么怕，年轻人吗？”</p>
叶言只是抬眸，看向直升机那手持火箭筒的组织首领一眼。</p>
便没有去管，视线落在月如墨尸体上，走去。</p>
一丝鲜血从月如墨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流出，顺着那苍白的脸落入地面。</p>
叶言就这样，在火光冲天的森林中，静静的注视着月如墨。</p>
为什么，这家伙死后在笑？</p>
叶言杀了很多人的。</p>
看过很多死相。</p>
但，从未有过这般人。</p>
笑什么？</p>
为何发笑。</p>
还有面包是怎么回事。</p>
时间太长，做的太多。</p>
或者，这根本不值得叶言所记。</p>
在他的前生之中，从来都是为了活而活。</p>
不需要什么理由。</p>
只是为了活命。</p>
没有，为何活命的理由。</p>
只是不想死。</p>
出自本能。</p>
而这样的想法，一直到妈妈的出现。</p>
哒哒哒！</p>
火光冲天的森林中，回荡起，清脆悦耳的脚步声。</p>
也在此时，一道艳丽的身影，自森林深处缓缓走来。</p>
“妈妈！”</p>
叶言回眸，看向走来的叶玲。</p>
“我错了吗？”</p>
哒！</p>
原本打算迈出去的叫悬浮在空中。</p>
叶玲一脸呆滞，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叶言。</p>
第一次。</p>
叶言向妈妈，叶玲，维多利亚，问出这样的问题。</p>
也是第一次。</p>
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p>
“不，你没有错”</p>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回眸看向那缓缓燃烧的森林，答道：</p>
“要错，也是这世道的错”</p>
“是嘛”</p>
叶言低着头，思考了很久。</p>
也想不清，这明明没有做什么的世界，为何错了。</p>
又或是。</p>
“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呢？”</p>
叶言看向叶玲，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被掩饰在那血红瞳孔之中。</p>
叶玲？</p>
不。</p>
是目光柔和的维多利亚，他的妈妈。</p>
“你早就知道了？”</p>
维多利亚微微吃惊，眼中满是抱歉。</p>
“喂喂喂，说我不了解，你不是也对这小家伙不了解吗？”</p>
忽然，叶玲略带嘲讽声音，在维多利亚脑中回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