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谭耀祖的脸色变换,迟疑许久,这才开口道:“陛下是有求贤令不假,但却也不是囚犯随意扯谎就可拖延刑期。”
“李晨为了活命,竟叫嚣自己可以让军马损耗减少九成,这种拙劣的谎言,徐正海你自己信吗?”
徐正海摇了摇头道:“谭知府,你我都是地方官员,无权确认任何治国之策,还是看我贤婿如何说吧。”
言罢,徐正海转头看向李晨,神色担忧。
李晨当即说道:“岳父,此物明叫马蹄铁,可以钉放在战马脚掌,小婿需要笔墨,方可画出详细图纸。”
“马蹄铁?”
徐正海愣了一下,连忙挥了挥手,让旁边人拿来纸墨。
“谭大人,还请给李晨松绑。”
徐正海转过身子,朝谭耀祖微微躬身。
“哼,徐正海,你屡次顶撞本官,我看你就是因为这李晨是你的女婿想包庇于他。”
“坊间传言你铁面无私,一心为民,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屁话!”
“今日之后,本官定会将此事奏明巡抚大人,到时候,不仅你这官位难保,我还要亲自摘了你的项上人头!”
徐正海苦笑一声,眼神愈发坚定:“谭大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不管李晨是不是下官的女婿,下官都想要让大炎律法给他一个公道。”
“李晨固然有罪,但却也是事出有因,无奈之举,依照律法,最多将他贬至岭南,终身不得返回。”
“大人因为死的人是自己儿子,便要刻意加重刑罚,如此滥用死刑,怎能让百姓心中叹服。”
“徐正海虽然只是个七品县官,但却也是百姓的父母官,如果今日谭大人不给李晨公道,徐某就算脱了这身官服,也要保李晨周全!”
徐正海的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一时间,县衙里衙役们纷纷动容,不知是谁带头,竟开始有不断的人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