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稍微有骨气一些，就该在国破的那一刻以身殉国，同样都是死，以身殉国，好歹能在史书中留下些美名。</p>
即便已经彻底失去了民心，其他两个大国也依然不愿意束手就擒。</p>
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皇都被攻破，等待他们的便唯有死亡。</p>
就算南宫厌生改了性子，亦或者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暂时将他们圈禁起来，他们的日子也必然不会好过。</p>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愿意成为亡国之君。</p>
一旦成为亡国之君，他们过往的所有功绩都会被一笔勾销，史书中对他们的描写也必然不会是什么好词。</p>
毕竟若是他们不昏庸无道的话，又为什么会成为亡国之君呢？又怎么能体现出新主的好来呢？</p>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失败者注定无法在史书中留下美名。</p>
无颜下去面对列祖列宗也就罢了，他们更怕的是遗臭万年。</p>
哪怕他们死后，他们的名字也依然会被写在史书中供后人耻笑。</p>
仅仅只是想到这种可能，这两位皇帝都觉得窒息。</p>
身为皇帝，谁不希望自己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呢？谁希望自己死后遗臭万年呢？</p>
因此，哪怕他们丝毫不相信彼此，觉得对方随时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他们也终究还是放下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架子，选择了结盟。</p>
顾明淮眼神阴鸷，语气也很是阴冷，就仿佛不是在结盟，而是在结仇一般。</p>
“你若是背后搞小动作，被朕发现，就算是鱼死网破，朕也就拉着你一起死。”</p>
顾明淮早些年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在陆景辉的手里吃过亏，两人的恩怨也就此结下。</p>
经年累月的恩怨，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放下的。</p>
哪怕此刻他们迫于无奈选择了暂时结盟，也不代表他们会付出任何真心。</p>
只是别无选择而已。</p>
但凡还有别的选择，顾明淮都不愿意和陆景辉打交道。</p>
陆景辉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他一口。</p>
想当初，陆景辉还是皇子的时候，待遇比当初的南宫厌生也就好上那么一点点罢了。</p>
同样都是不被先帝重视的皇子，同样没有强盛的母家作为根基。</p>
偏偏最后，夺嫡成功的却是他们。</p>
当初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如今已经无人知晓。</p>
他们只知道，当初夺嫡之时，陆景辉的手段远比南宫厌生残忍。</p>
以至于时至今日，顾明淮依然对陆景辉的手段心有余悸。</p>
和陆景辉合作，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