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墙壁被刷成了惨白的颜色,灯光昏暗而闪烁,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是病人的喃喃自语,或是痛苦的呻吟。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一个单独的病房前。
锐鹰坐在里面,和当初夜月一样,四肢被绑在床角,动弹不得。
和夜月当初待在这里的崩溃状态不同,即使是在这样的姿势之下,锐鹰的眼神中却丝毫没有被困住的慌乱与屈服,反而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狂傲。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汗水浸湿了发丝,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股杀气仍然不减。
他的双眼圆睁,直直地盯着走进病房的高禹川和沈瑶初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两人搬了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目光锐利地看着锐鹰。
阴森的精神病病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还没等他们开口,锐鹰就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大声吼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把我绑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
“这不是你说了算。”高禹川声音冷戾:“你犯下的罪孽,都会一笔笔偿还。”
沈瑶初声音清冷,眸底却泛着红:“锐鹰,我问你,当年你是不是接单,在颜家杀害了一个叫颜悦笙的女人?在场的还有一个男人,你也一起杀害了,是吗?”
锐鹰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不会说的,别白费力气了。”
高禹川:“你逃不了的,趁早交代。”
“交代?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们交代?”
高禹川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什么办法?整天把我绑在这里?给我注射精神药物?”锐鹰冷哧道:“那就来啊,我怕?”
“锐鹰。”沈瑶初声音很轻,像是在跟他聊天一般:“你只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对这些信息守口如瓶,又有什么意义?从你杀了你的目标人物那一刻开始,你的使命就已经结束了。替别人扛罪,你有那么善良?”
听了沈瑶初的话,锐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