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鼎开口:“林伴读,你说句话。”
林尘道:“陛下,臣说什么,臣教给太子的这一句话,没有任何含义,全都是孔太师二人多想啊,不过是太子被两位太师教得烦了,面对两位太师的屡屡刁难,不知如何应对,这才找臣求救,臣只给了一句话,又怎么能算是羞辱两位太师呢?孔太师,你可是当朝大儒,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孔太师,你这身份地位与宰相,也差不到哪里去呀。”
孔明飞冷哼了一声:“我教导太子,你为何横插一脚?太子就是跟了你,才丢了太子的礼仪!”
林尘似笑非笑:“那请问孔太师,太子礼仪是什么?是循规蹈矩,最后被像太师这样的臣子拿捏,还是如陛下一般,慧眼如炬,开创大奉盛世?”
孔明飞怒道:“林伴读,你别忘了你此前不过是京师败家子,我用圣人之言,来教导太子,你用市井流氓之法,在教导太子吗?”
林尘哈哈一笑:“三教九流,又有何不好?所谓圣人之言,也不过是古代的人所言,难道圣人就没错?”
“你大胆!”
孔明飞和郭源勃然变色。
林尘嗤笑:“孔太师,你圣人之后,自然要维护圣人之言,否则圣人之言都没了,你靠什么吃饭?既然你总说圣人之言,那我就与你辩论一下圣人之言,孔太师,我有几个问题不太理解,只要孔太师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当场就拜孔太师为师!”
孔明飞冷笑:“拜师就不必了,老夫自幼习读圣人学说,你尽管问,任何问题我都知道。”
林尘点点头,看向一旁的任天鼎。
“陛下,起居注郎可在场?如果没在,就让一旁的太监记录一下,我,英国公之子,宫内伴读,将在御书房,与当世大儒孔明飞孔太师,进行圣人之言探讨!”
林尘说得掷地有声:“今日之探讨,肯定要流传后世,要流传于京师。”
郭源忽然感觉到不太妙,之前在慈宁宫的千秋节上,林尘也是这么对江政信的,可结果呢,一首水调歌头,直接将江政信钉在耻辱柱上,现在都只要提及水调歌头,江政信就跑不了。
郭源道:“这便不用记录了。”
“那不行,孔大人可是当世大儒,与他辩论,必须记录。陛下?”
任天鼎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可。”
太子站了起来,小心退到一边,而孔明飞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盯着林尘。
“好,我早就想与你辩论辩论,你身为英国公之子,却行为败坏,现在又带坏了太子,今日,本太师就要让你遗臭万年。”
林尘哈哈一笑:“好说,好说,孔太师,请听题。”
“说!”
“敢问孔太师,是日始出时去人近,日中时远也,还是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还请太师教我。”
此言一出,孔明飞瞪大眼睛:“你!”
林尘笑眯眯的:“孔太师研究圣人学说,圣人一定有提,到底是早晨的太阳远呢,还是中午的太阳远呢,圣人肯定提了,孔太师莫要藏私,速速说来。”
孔明飞冷着脸,却不知如何作答。
这该怎么回答?
太子见到孔明飞左右为难,冥思苦想,也是不由眼睛亮了。
林兄就是厉害啊,一出手,就直接让孔太师哑口无言!
而孔明飞烦躁之间,抬头一看,只见一旁的太监提着毛笔,似乎随时准备记录,他瞪大眼睛,一瞬间就明白了林尘的用意!
可恶的败家子!这个问题,就连圣人都答不上来,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