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小姐,考虑去卖吗?”
“哈哈,好歹是朋友,都这么落魄了,我肯定支持生意啊。”
“都小声些,许小姐都被赶出家门了,还愿意把三百万借给宋哥,大方着呢。”
“我看她是想以小博大,还幻想着宋哥能娶她呢。”
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桌上的亨利四世多侬香槟都不止三百万。
银白色的银行卡静静躺在桌上,显得无比可笑。
从嘈杂笑闹声中,许惑拭去眼尾不受控制溢出的泪。
原主…还在难过啊。
被宋鹤一个借钱的电话叫过来,却只是为了羞辱。
宋鹤随手拿起那张卡,欲将它掰断。
“还给我。”许惑突然开口。
宋鹤似乎啼笑皆非:“这些小钱,你觉得我看得上眼?”
“还给我。”
许惑一字一顿。
宋鹤顿了顿:“那我要是不还呢?”
许惑语气幽幽:“那你就别怪我找宋伯母了。”
又是这样!
宋鹤脸上是明晃晃的嘲弄与厌恶。
他妈简直是被许惑迷了心窍,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快要不认了。
不然,他早就能光明正大对许惑下手了,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他将卡甩向许惑,声音含冰:“许惑,你要是答应向悦悦下跪道歉任她出气,别说三百万,三千万我都能施舍给你。”
周围陡然一寂,却不是因为宋鹤。
只见本该砸向女孩面门的银行卡,在她青葱玉白的指尖停驻旋转。
她手腕一翻,将卡单手夹在了指尖。
随即妥帖地、郑重地将它放入口袋。
炫技般的手法。
宋鹤漫不经心地笑了:“看来,许家破产了,许大小姐也饿不到肚子,卖艺求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惑点头:“是啊,以后准备去卖艺……”
她话音一转:“宋鹤,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嘴,甚臭。”
宋鹤一僵。
许惑目露怜悯,再次强调:“是真的,很臭很臭!”
众所周知,豪门是胃病多发区。
一般胃病的人,都会伴随着口臭。
“我——”宋鹤想反驳。
许惑扇了扇鼻子,语气带上恳求:“还是请你别说话了。”
一句话,嫌弃溢于言表。
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然而,许惑还没停嘴:“伯母今日有血光之灾,你不如早些回去,应该还能赶上。”
宋鹤终于忍不住了,他骤然起身,一只杯子直直向许惑额角砸去。
“你还敢诅咒我的妈?”
许惑抬手接过,面露疑惑地望着他:“听不懂吗?”
她又尝试用现代人的语气,欢快地说:“宋鹤,你妈要死啦。”
沉寂几秒,宋鹤突然暴起。
他猛地踹开椅子,几步跨到许惑面前,
“艹,你是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吗?”
周围人连忙来拉他,但都是满脸幸灾乐祸。
“宋哥快消消气……”
“许惑,不过说你两句,为了这点小事恼羞成怒,至于吗?”
许惑没理他们,只是平淡地回视宋鹤,
“不信吗,不信的话,等会儿你手机就响了。”
宋鹤忍无可忍,巴掌高高扬起。
就在此时,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
宋鹤的手停在半空,脸上尽是错愕。
许惑顺势从他口袋里抽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嘟——
电话接通。
“小鹤,何妈从二楼摔下去了,现在人还在抢救室,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
何妈是宋家的保姆,宋鹤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何妈操办,两人感情不错。
宋鹤夺过手机就往外跑,临走时,他狠狠的瞪了许惑一眼。
徒留包厢中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看向许惑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女人可真有点邪乎。
许惑也有些惊讶,她算卦从来没出过错。
想到某种可能,她红唇微勾,跟了上去。
……
再去医院的路上,许惑梳理着原主的记忆。
这具身体也叫许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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