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被小孩叫叔叔的,只有顾苏。苏羽漠然听了一会,露出厌烦的表情,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了门上,瞬间那惹人烦躁的声音消失了。苏羽走进房间,合上了房门。</p>
门外的小女孩用那双纯黑没有眼白的眼睛怨恨的瞪着面前这扇门,哭声越发尖锐痛苦。一只黑色的大手伸了出来,突兀的指节尖锐的指甲,令人可怖的像是要拖人进入地狱的恶鬼。大手渐渐逼近了,只要一屈指,就能把小女孩拿捏在手中,压抑又沉重。</p>
但大手没有捏紧她,而是轻柔捏了捏她的细胳膊。胳膊太细了,那只手也太大了,几乎一只手指就是细胳膊的尺寸。女孩停止了哭泣,仰着头看那个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大的怪人,他在楼道里佝偻着腰看她。</p>
蛮阿捏捏她的手臂,示意她带路,女孩抽噎着,握着蛮阿的手指往楼上走。</p>
上了一楼,蛮阿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从一间屋子里传出来。他有些嫌恶作呕,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p>
两只鬼不受墙的阻碍,漆黑的房子里很寂静,几间卧室门关的紧紧的,似乎大家都睡得很沉。客厅里躺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其中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沉闷的声响。</p>
房间里,浑身酒气的男人压着一个小女孩,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玩弄着被扒下裤子的**。酒精已经熏晕了头脑,只剩下了野性和丑恶的欲望,他现在就像一只丑陋的野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视为发泄对象。也许不只是因为喝醉了,也许他的内心就对所有雌性都带着低级恶心的歧视。</p>
“你妈说得对,你就是个赔钱货。既然总是要赔钱的,第一次就给爸爸吧,反正你的血肉都是来自于我……”</p>
女孩瞪大的眼睛滚落泪水,划过太阳穴流进鬓发里,与湿淋淋的汗水混在一起,她眼中含着痛苦和绝望,她试图用哀求的眼神唤醒面前的人,却望不进那双浑浊的眼睛里。</p>
突然女孩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力道消失了,男人惊恐地悬浮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四肢,女孩抓起自己的裤子退缩至墙角,恐惧的还未从刚才的事中脱离。</p>
男人像是被什么抓着后背拎起,他好像瞬间酒醒了一样,向女儿投来求救的眼神,他被勒紧了,发不出声音,他想求救……</p>
蛮阿拎着他走到窗口边,打开了窗户,男人挥舞着手脚,碰到窗框的时候死命想要抓住,却被轻易伸出窗外。蛮阿松了手,禁锢松开的那一刻,男人留下了他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一声嘶吼。</p>
响彻小区的尖叫声让一些居民的灯亮了起来,房门瞬间被打开了,妇女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看见女孩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泪痕未干抽噎着,她冲到窗口往下看,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她咬牙站起来,冲过去就是两巴掌将女孩打到床下。</p>
“贱人!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了你爸爸,你让我成了寡妇!你这个贱人!”妇女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俯仰捶胸,难过得几乎要哭晕过去。</p>
蛮阿不解的看着手上牵的小女孩,她挣开蛮阿的手,冲过去抱紧那个被父母伤透的女孩,周身的黑气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充满。</p>
蛮阿摸摸头,转身离开了。</p>
第六章 </p>
夜里琼姨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物给了顾苏,并带他到事先收拾好的房间里。</p>
“这个房间虽然在走廊尽头,但它离少爷房间最近,另一边就是太太的房间了。虽然太太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但其实现在太太和先生已经在首都长住了,所以家里除了我们仨就没别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