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合瑄慌忙挡在霍峤身前，支支吾吾又着急的模样，说不出一句整话来，螳臂当车般试图阻拦他继续前进。</p>
霍峤强行推开合瑄闯入房间内，合瑄匆匆回头只能看见师兄僵硬的背影。</p>
他静静看着地上的身躯，沉默良久，久到合瑄开始害怕师兄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而崩溃。</p>
霍峤侧头看着靠着墙的文陌冶，拔剑向他走去。</p>
第97章 另一个世界</p>
就是这个人，伤害了他的霖初。</p>
霍峤面上没有表情，双眼沉沉如一潭死水。</p>
他直视前方，眼前却是挥不去的殷霖初倒在血泊中的身影。</p>
锋利的剑刃逐渐逼近，背靠墙脚的文陌冶退无可退，与霍峤对视的眼神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p>
文陌冶眼中带着不明所以的慌张，但也有倔强与愤懑，面对利剑对准胸口，他闭上眼：“是他先要杀我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无错！”</p>
合瑄抓着师兄的衣袖，泪珠簌簌地往下掉：“师兄，是我的错。</p>
是我的疏忽大意，没有看好他们两个。</p>
是我太傻，连殷大哥的不对劲都没看出来……”</p>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在她眼中，殷霖初和文陌冶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非死不可的大坏人。</p>
殷霖初对她可亲，文陌冶却也对她是有求必应百般照顾。</p>
可于他们两人的身份而言，他们立场不同势必对立。</p>
眼下两人打起来，造成一死一伤的恶果，就算下场换过来，她也同样会不知所措。</p>
但她知道自己绝不是最伤心的人，师兄才是，他连殷霖初最后一面也没见着。</p>
合瑄哭得说话声断断续续：“他不久前才和我说了话，我明明听出他要告别的意思，却，却傻傻的只以为他要出远门……他要我给师兄你带话，我还问他怎么不亲口和你说，想必，他是知道来不及了……”</p>
霍峤如死水般的眼眸骤然出现一丝微光，霖初给他留了话？他眼中的光黯淡下来，留的话，也只是遗言罢了，人死如灯灭。</p>
“殷大哥先前才叫我转告你，把那块木牌收好，那是很重要的东西。</p>
他还说能不能见到他，就靠那块木牌了。”</p>
合瑄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很快又出现新的泪痕，“哪里知道，他说完就……”</p>
手中的剑刃往下垂了几分，霍峤下意识抬手摸向腰间，那块初见殷霖初时拿到的木牌，就安静地放在那里。</p>
那句话的意思，是还能见到他？不，哪里会有这样玄之又玄的事，他明明亲眼见到了霖初的尸体。</p>
那时与合瑄说的话，或许是霖初他决定杀了文陌冶之后就离开，却没想到死在了文陌冶的剑下。</p>
霍峤机械地往前走，合瑄咬牙上前拦住他：“师兄，不能……不能再杀了，文大哥他是失手错杀，罪不至死！”</p>
“你要站在他那边？”霍峤冷眼看着她。</p>
合瑄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神坚毅起来：“我不是要站在他那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