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冶擦着合瑄的眼泪，问道，“你那橱子有多高，多宽？”</p>
合瑄抽噎着，回想片刻，抬手在头上稍高一点的位置比划一下，又展开双手，比出的宽度大约能顶文陌冶一个半：“大概，就这么高，这么宽。”</p>
目测也就一人高，文陌冶心中合计，估摸着不会太重，便道：“你放心，我帮你把橱子带回来。”</p>
合瑄眼巴巴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真的吗？那我，那我谢谢你。”</p>
文陌冶忍不住一笑：“不必和我说谢。”</p>
他就是喜欢合瑄的单纯，不隐瞒心事，直接又爽快，没有心机。</p>
关起殷霖初的事情他也对合瑄不避讳，他有把握，合瑄不会向外宣扬，她是个聪慧的女子。</p>
“那你什么时候去？”合瑄眨巴眨巴眼。</p>
文陌冶没有下属更没有仆从，要去只能自己亲自去一趟。</p>
就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希望他快点离开？</p>
合瑄小声念叨：“我太想看见厨子了，没看见他，我的心里就难受。”</p>
她双手交叠捂住了腹部。</p>
文陌冶沉默片刻，提醒道：“那里是胃。”</p>
合瑄哼唧一声，把手往下挪了挪。</p>
文陌冶：“……算了。”</p>
合瑄之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文陌冶并不太担心她，叮嘱一番后，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合瑄给的地址出了门。</p>
其他叮嘱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去见殷霖初可以，但你绝对不许信他说的任何话，更不能学他教的小曲。”</p>
重点是最后一句。</p>
合瑄认真点头：“我会的，你去吧！我等你回来！”</p>
文陌冶牵着马走出门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合瑄一眼。</p>
一袭水绿长裙的姑娘倚在门口，秋水剪瞳柔柔向着这边望来，还未出行，她便像是已经在翘首以盼离人归来。</p>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p>
文陌冶一夹马腹，胯下骏马疾驰而去。</p>
合瑄心中充满期待，希望他早点回来，那厨子也能早点来了。</p>
关上大门，合瑄像只欢快的小鸟，顺着昨日的记忆寻到关着殷霖初的那间房前，推开门钻了进去：“殷大哥，你怎么样了？”</p>
殷霖初睁开眼，饶有兴致：“你把文陌冶忽悠走啦？”</p>
合瑄跪坐在殷霖初身边，拿起那些铁链仔细查看：“什么是忽悠？”</p>
“就是哄骗的意思。”</p>
殷霖初抬起手，大方露出手腕上的铁环给她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