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清醒……”</p>
“你直说我不如我爸会说话得了……”</p>
“我绝没有这个意思……”</p>
我笑着喝了口茶。</p>
“我真没这个意思”，她强调。</p>
“我爸不会说你天赋不够这样的话”，我看着她，“如果我是他，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教你——明知道你没这个天赋，却因为不好意思拒绝你，而给你开了这个头，这不是对你负责的做法。”</p>
李婉一愣，“少爷，您……”</p>
“我这么说我爸，你觉得很意外，是吧？”，我笑笑，感慨，“我爸是个好人，但他生活在我爷爷的光辉之下，很多事过于谨小慎微……”</p>
“就像你这个事，他的用心是好的……”</p>
“但他真的不该教你……”</p>
李婉不解，“您这话……我觉得……”</p>
“你现在就想退休，这对你们李家来说，是福？还是祸？”，我问她，“培养一个有多难？站在家族的角度考虑，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么？”</p>
李婉叹了口气，“我……”</p>
“至于你说，让我在修行上指点你”，我放下杯子，“我只能告诉你，不是和尚道士才是修行，人只要活着，就是在修行。就比如你，你掌握李家财团，手下员工数万人，算上上下游企业，我说靠你吃饭的人有几十万，这不夸张吧？”</p>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p>
“所以，你看你多重要”，我冲她一笑，“你做好你自己，这几十万人都有饭吃，你放弃手里的权力去学术数，为了争夺大权，李家子弟必然自相倾轧，这会影响很多人的……”</p>
“我觉得您可能不太了解现代企业制度”，她试图解释，“现代企业，各层级之间的配合，流转，不是靠一个人来完成的。我们有董事会，有职业经理人，即使我离开了，对我们家族的生意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p>
“我不是生意人，对这些确实不懂”，我承认，“但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p>
“不是一回事？”，她不太理解，“那您想说的是……”</p>
“大到一国，小到一家，乃至一人，兴亡治乱，本质上都是运势决定的”，我解释道，“国家有国运，有真龙天子坐龙庭，国有上运而天子有福，则天下安定，四夷宾服，英雄豪杰为国所用，国势必蒸蒸日上；相反，若国无运而天子无福，那既是有道明君，也拦不住下面吏治腐败，民不聊生，进而天下分崩而王朝灭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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