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城手上动作蓦地顿住,炙热的目光骤然变冷,他嗓音沉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苏听晚并没有因他的怒气而停止话题,而是继续说道:“我想说,程沐烟家的泳池边如果也装有监控,那天的真相会不会也如今天一样。”
“苏听晚!”
傅西城情绪起伏,按在她后背的力道明显加重。
刚刚两人间的那点温存,瞬间褪去。
“唔!”
苏听晚吃痛,没忍住闷哼出声。
傅西城收了力道,但他明显恼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苏听晚,嗓音冰冷,“苏听晚,你今天没有推糖糖,不代表西西那天没有推糖糖。”
傅西城说完,转身离开了。
苏听晚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身,穿上衣服,眼底一片冰冷。
她本以为,今天同样的场景。
傅西城就算不信,也能有些动摇。
她还是太低估程沐烟母女在傅西城心中的地位。
……
傅宛仪的院落,傅意欢膝盖刚上完药。
看着自己跪红的膝盖,她坐在沙发上,满眼恨色,越想越气,“苏听晚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话音刚落,便见傅西城院落的佣人走进来。
“大小姐,大少爷让你去祠堂受家法。”
听到家法,傅意欢瞳孔狠狠一震,浑身抗拒,“我不去。”
只是跪不到一小时她就受不了了,更别说家法了。
她受不住。
“大小姐,得罪了。”
两人是受了傅西城的命令。
不管傅意欢的抗拒,直接把人拖出院落,带进祠堂。
傅宛仪赶到的时候,傅意欢已经受完家法。
生生受了十戒尺,狼狈地趴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
看到傅宛仪,傅意欢不停喊痛,哭得撕心裂肺。
傅宛仪心疼极了,她让人把傅意欢送回院落,好好照顾,自己则冷着脸前往主院,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傅西城,语气不好地质问,“西城,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欢哪里犯了错,要请家法?”
“她是个小姑娘,从小就怕疼,十戒尺她怎么受得了?”
“姑姑,苏听晚跟她同岁。”
傅西城冷声反问。
傅宛仪瞬间明白了。
傅西城这是在为苏听晚出气。
苏听晚只需要去祠堂罚跪,而意欢却因为想要收拾苏听晚,对她请了家法。
傅宛仪攥紧了手。
“你心里的人不是程沐烟吗?”
他不是不在意苏听晚吗?
这又是在做什么?
“姑姑,打狗也要看主人。”
傅西城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透着寒意。
苏听晚站在二楼。
眼底的那点波动,在听到那句打狗也要看主人,再次恢复平静。
她抬步下楼。
傅宛仪狠狠瞪了她一眼,离开了。
苏听晚没理傅宛仪,下楼后径直往厨房走。
她打算亲自下厨给奶奶做几道奶奶喜欢的菜。
经过傅西城身边,她没看他。
傅西城目光落在她身上,开口叫住了她,“苏听晚。”
苏听晚这会不想搭理傅西城,继续往前走。
傅西城在她身后开口,“西西在哪?我现在过去接她过来,晚上陪奶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