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全程的天梦跟着冷哼一声,对元醉这罚人的主意表示赞赏有加。
跟着从精神空间跑出来,观看‘小丑’飞天,‘小丑’落地。
就这样,时间反复过了四五天,终于到斗魂大赛开幕的日子了。
元醉这才罢休,摆着架子让索亚别搬了。
跟他一起去看比赛去。
索亚也心里暗自开心,本就念着雨有越下越大的可能,又是过季时间段。
万一元醉没按时换棉暖衣服,着凉了可怎么办。
当即又起了新的念头,回去之后也不做那闷烦的科研。
想来,会是可劲对魂导器上演一波新的折腾。
一座建筑如同矗立入云的巨大竞技场,由四个长方拱门组建,宏大无比,足以容纳上万的观众。
建筑的外墙以白色和金色为主,从远处看,还如同圣洁的殿堂,显得无比神圣而庄重。
竞技场的顶部是一片硕大的透明穹顶,可以看见天空的颜色和飘过的云朵,在夜晚,星光则会透过穹顶洒在竞技场的中央,给人一种梦境般的感觉。
组织纪律,分隔观众和选手导师的正是暮飞云等诸多天魂帝国的魂圣魂帝,他们把参赛的队伍被安置在最北部的一块区域,那块地方用完完整整的特殊玻璃遮住,让观众无法窥见里面的场景。
是专门供允选手的特用场地。
此刻,准备区域内。
外墙由无数的晶莹剔透的水晶构成,反射出彩虹般的光芒,格外漂亮的一幕。
可惜在场无一人在意这样平日见不到的景色。
史莱克学院的选手甚至跟其他学院的参数选手泾渭分明,隔了半条天魂首都街道的鸿沟。
实力,永远是最大的差异。
如今的七怪,也确实有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击溃对手的能力。
似乎在无情地,漠然地注视着竞技场中央的对决,有着认定自己便是冠军的自信。
然而,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那里发呆,仿佛遇到强大的对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乏味的游戏。
“骰子三三分,到你了逍尘炎。”
名为逍尘炎的男子闻言拿起小巧玲珑的骰子,‘啪哒’两声,骰子被随意得往桌子一扔。
六六分。
终于。
“呵,你是打算接受惩罚,还是把整瓶酒液都喝下去?”
凌落宸清冷孤傲,虽以实力自居,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的冷面是用来对待陌生人的,而非对着亲善好友。
她生平却最是讨厌逍尘炎那种,冷而不自知,深邃血红的,浓郁到绛黑般的虹膜。
还有那一副是人是狗都一个样的讨厌态度。
她把酒推了过去,刚刚好在距离逍尘炎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
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女围成一圈,坐在松软舒适的沙发上,中间摆放着张很长的方形桌子,需要把控一个合适的力气将酒瓶子推到逍尘炎面前,瓶口正正对着他,这一动作调控可不容易。
可凌落宸还是做到了。
想要打脸少年的想法,早已出现多时了。
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逍尘炎瞥了眼桌子上的酒,想也没想便选择接受惩罚。
带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冷漠,他的眼眸深处同样沉着而冷寂,鼻梁弧度高挺,身姿挺拔修长,手臂线条流畅,附着层薄薄的肌肉。
与之相反的却是那一身令人艳羡的皮肤,白得如同皎皎冷月,无暇得仿佛从未被世俗玷污。
对他来说,宁愿接受不痛不痒的惩罚,也好过脑袋难以清醒,做出失智的行为。
睨视一眼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凌落宸。
凌落宸不着防备,被那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激起了冷颤。
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几乎于冬日里的寒风一致,直直冲过来时,刺骨而冷冽。
也成功让凌落宸心中起了极大的愤怒和不满。
输了就是输了,还要在本公主面前摆脸色。
她身上的寒意具象化:“我是上轮的赢家,那么,我要你闭着眼睛从外头走五公里,对睁开眼的第一个人”
“告、白!”
“哇呜!”
“什么?不用等到海神缘相亲会就可以看到怎么抓马的事情啊。”
“坐看好戏。”
“雪的建议不错,我上上轮这么没想到呢。”
一旁的男男女女还有心思起哄,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对这位无情的堪比大陆北部的天地冰髓,独自傲立,不受世界的牵绊的实施者——
一个于任何人连接感情线,都不屑一顾的物种。
多多少少还是保留点意见。
是喝酒,还是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