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更是非议四起,太上皇的声誉一落千丈,除了他自己,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接受九皇子做太子。
“媳妇儿你不了解,父皇做太子的那些年里,没有一天日子是过得安稳的。一直到他正式登基,朝堂中的矛盾才算正式爆发,文官与史官中仍然有人坚持改立太子,而那些人都被皇祖父亲手斩杀了。”
“当时如果不是封左相站队父皇,他的处境还会更艰难。”
云苓没有说话,但光是听萧壁城描述也想象得到,太上皇当初废除旧制时有多腥风血雨。
但凡是动摇皇权根本的改革,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推行的。
“虽然父皇登基前后做了不少实事,可仍旧得不到承认,总有派系不明的人刺杀他,皇贵妃就是因此才伤了根本。”
昭仁帝坐稳这个位置,远不像旁人想的那么容易,足足花了二十多年时间才算是真正赢得了民心。
萧壁城叹了口气,看向云苓道:“皇长叔的才能并不输给父皇,那个时候他才是民心所向,但凡他想,轻轻松松就能搅黄父皇登基的事,可他没有那样做。”
“再说季淑妃,皇长叔若是心里怨恨父皇夺走了他的心上人,那他不是更应该阻止父皇登基,把人抢回去么?”
萧壁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云苓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不要想当然,人心并不是那么容易揣测的,万一安亲王当时没有上位的念头,后来又有了呢?安亲王心里是怎么样的,他与季淑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也并不重要。”
云苓看向萧壁城,神色认真,语重心长地教他,“王爷啊王爷,你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