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不由得暗自腹诽,这只老狐狸,眼神和脑袋倒是比李右相灵光得多。
封无羁神色复杂,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父亲,鼻尖也有些酸涩,
他声音沙哑地道:“父亲有自己的难处,儿子不怪您。”
这些年来,父亲虽然受到挑拨蒙蔽,心中对他失望不已,但常年离京在外,却也总还挂念关怀着他。
此刻,封无羁心下感慨万千,忽然无比庆幸当初毅然报考了清懿书院。
顾翰墨说得对,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争一回,不去试一试怎知是会否海阔天空。
他从曾经的牢笼里挣脱出来了,往后将会像他的名字一样,无拘无束,获得真正的自由。
封父拉着儿子愧疚地痛哭了一场,随后才眼泪汪汪地察觉到,萧壁城还在一旁。
他哆嗦了下,赶紧擦干净脸,点头哈腰地把人给请了进去。
“臣失态了,太子殿下莫怪,还请快快进屋入座。”
萧壁城抬了抬手,“不必多礼,再过几天令郎就要去清懿书院了,本殿下是带他回来取东西的。”
封父听到这话,对萧壁城连连鞠躬,激动的双手不知该何处安放的好。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海纳百川,心胸宽广,先前封言那逆子做出大不敬之事,臣还要多谢殿下如今不计前嫌,这般厚待无羁,殿下请受臣一拜!”
封父是个糊涂的老实人,但品性称得上端正。
之前封言被毒蛇咬至瘫痪,做父亲的虽然痛心,却也知道是对方咎由自取。太子当初在看封家的份上,没有追责已是万幸,否则命能不能保住都另说。
萧壁城忙抬手拦住他,“不必如此,本殿下辨得清黑白是非,自然不会迁怒于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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