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张家要是到大理寺去告状,按照律法她是得把人还回去的,否则就是以势压人。
到时候这满朝文武逮着机会,不得狠狠参她一本。
除非能坐实张家要谋害李梦娥性命的事实,那大理寺会强行判决和离,然而这件事既没发生,也无证据。
云苓咬了一口糕点,蹙眉道:“只能是看李家人的反应了,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兄长,但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她就不必回张家。”
旧时女子在家从父从兄,出嫁则从夫。
大周的婚姻法是这么规定的,李梦娥的嫡亲直系男性长辈,在这种事情上都能为她做主。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却见萧壁城匆匆走到后院来。
他是外男,别人家的媳妇儿生产,本不该靠近这里的。
夜幕下,他身后似还不近不远地跟着两道纤细的身影。
“苓儿,梦纾来了!”
云苓忍不住抬头,皎洁月色下,那持着灯笼满面焦急的少女不是李梦纾又是谁。
李梦纾气喘吁吁,顾不得行礼,一来便问道:“太子妃!梦娥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有大碍?”
光是听到屋里的痛呼声,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起。
“她受了点伤,羊水破了只能催产,好在身体底子好,胎位也正,没有凶险之处,估摸再有半个时辰左右就会生了。倒是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大半夜地就赶来了?”
云苓一边安抚着,倒了杯茶递过去。
李梦纾接过去却顾不上喝,“晚间环儿来向我报信,说梦娥出了事,我便向郑管事告了假,连夜赶回城里。”
云苓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杏衫丫头身上,对方圆眼俏鼻,正是李梦纾的贴身婢女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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