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淮湘王世子,只比昭仁帝小了五岁,当初是跟他能够称兄道弟的人物。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对方早已继承爵位,成为了新任的淮湘王。
萧壁城紧紧拧起眉头,收起金簪道:“皇姐在封地十五年来安然无恙,每年都会写信报平安,此妇人持有她的嫁妆之物,不知身份真假,待我先速速禀报父皇再说。”
宜安公主出嫁的时候,萧壁城还是个十岁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忘记对方的模样了。
云苓点点头,将两只犯困的奶团交给岑嬷嬷,随萧壁城一同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昭仁帝得知消息后,也是一脸错愕。
“淑柔好端端地在襄州做着淮湘王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城门口?”
他对那个乞妇的身份持怀疑态度,直到不多时候,叶折风领进来一个衣衫脏污破旧的女子。
云苓仔细打量了几眼,那女子生的柔眉顺眼,就是唇角和眉眼都微微向下垂着,生来一副苦相。
此外皮肤粗糙发黄,身材单薄削瘦,看起来像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唯独从标志的五官可以看出,年轻时应当是个俊俏的美人。
妇人刚一踏进来,空气中便隐隐飘起令人不适的灰尘和汗味,似是身上的衣服许久没有洗过了。
她一看到昭仁帝,瞬间就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父皇!”
昭仁帝看到对方的一瞬间愣了下,随后惊疑不定地道:“你你是柔儿?”
听到这声呼唤,妇人眼中的泪水顿时如洪流般决堤,掩面啜泣起来。
“父皇,是我我是淑柔啊!”
话音落下,云苓忍不住与萧壁城对视一眼,皆在彼此脸上看见了诧异之色。
竟然真的是宜安公主?
终于认出女儿的模样和声音后,昭仁帝震惊地上前扶起她,不敢置信地道:“淑柔,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宜安公主闻言,几乎伤心欲绝地哭的背过气去。
“父皇淑柔被夫君下了一纸休书,我、我对不住您,给皇室蒙羞了”
两个月前,淮湘王的一个宠妾意外小产,后院的莺莺燕燕们明争暗斗之间,便将祸水引到了她的头上。
她一时百口莫辩,承受了淮湘王的所有怒火,便被赶出了王府。
昭仁帝听到这里,气的头顶火冒三丈,他重重一拍书案,整个胸腔都因怒火而在颤抖。
“岂有此理!好个淮湘王,竟然连皇家公主都敢随意休弃,是半点不将朕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