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话语掷地有声,陆饮溪本能吓得一抖,磕磕巴巴道:“什、什么?”
在木轮车兴起之前,大周的交通法规并不完善,街上的马车狭路相逢,更多是看车舆品级来决定谁让路。
穷人的驴车给富贵人家的马车让行,白身的贫民给有官衔的士族让路。
随着木车行的火热发展,相关交通规则也就逐渐落实下去了,不过看陆饮溪这副茫然的模样,便知她作为曾经享受出行特权的“贵族”,并没有将新规放在心上。
皇家幼稚园位于城中心,门口这条路比较窄,基本单向只能容纳一辆马车。
作为学院区,为了安全起见,云苓还特地让人在外面的墙上涂鸦了许多标语,以免各府来接孩子的时候,门口堵成一团。
云苓终于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看样子,陆姑娘对刑部的新规并不知情,明明官报都发行三个月了,全京城百姓都明白的规矩,陆老尚书没教给你么?”
陆饮溪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今日大抵是闯了祸,心中不妙。
她僵硬着脸色认错:“还请殿下和太子妃赎罪,臣女臣女是当真不知如今有了这样的规矩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云苓便打断道:“现在知道了也不迟,既然我与太子撞见了此事,那就代刑部交管局对你依法处置了。按照幼稚园的规矩,陆姑娘就把墙上的标语抄十遍吧,也好长长记性。”
陆饮溪顿时绷不住脸色了,她的右手腕莫名被打伤,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肿的老高,居然还要罚她抄标语?
“此外,你动手伤人,该赔的医药费不能少。我会开张罚单给你,等刑部盖了章,会有人亲自送到陆老尚书手中的。”
听到这话,陆饮溪警觉地问:“罚、罚单?罚什么,为什么要送到我祖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