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想了想,她记得有这么个姓庄的白胡子老头,在翰林院里德高望重。
对方是她祖父老文国公的同窗,还是瑞王最敬重的老师。
但这个庄大学士跟封左相,简直是死敌一样的存在,有事没事都要cue封左相几句,平时写诗做文章,也回回都拿他当反面教材明嘲暗讽。
稀奇的是,换做挑衅的人是李右相,封左相能和他吵到地老天荒,但说话的是庄大学士,他就闷不吭声了。
云苓只知道封家长房有过两任夫人,却不知封左相与庄大学士还是亲家。
“没错,你还记得吗?京中有位知名的芦溪女居士,就是曾给容婼和柳清砚做过夫子的那位女先生。”
云苓点头,“我知道,你说她的簪花小楷闻名京城,柳知絮还跑去向她请教过。”
“这位芦溪居士就是大庄氏的亲妹妹,据说当年大庄氏的字比她写的还好,可惜嫁进封家后早早便香消玉殒了,小庄氏就是因为姐姐的遭遇心有感概,才终身未嫁做了隐士。”
云苓没想到这些平日里不怎么关心的人,彼此之间居然还有这样复杂的关系,忍不住对着萧壁城又打又锤。
“快说!二十多年前大庄氏到底怎么了,不许卖关子了!”
萧壁城疼的倒抽冷气,按住云苓的手道:“她从小在京城长大,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可不知怎么了,却与封左相的嫡长子生出了个突厥血脉的孩子来。”
“因为封阳的长相,她备受旁人指点,就连原本琴瑟和鸣的丈夫也怀疑她和突厥蛮子苟合,差点摔死封阳,大庄氏性情刚烈,便撞柱而死以证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