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人坐在李梦纾对面,愁容满面地抹泪。
“昨日,你祖父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们了。”
“当初他才坐上丞相不久,你祖母便逝世了,彼时李家才重振不久,处处上下都需要银两打点。他后宅中没有主母能够当家,忙的焦头烂额,恰逢礼部的张侍郎找上门来向他示好,他一时动了贪念,便收下了对方的好处。”
“这种事情你也明白,一旦沾过就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故而有一就有二,李家与张家的往来越发密切。”
“你祖父当时也心里不安,一来昭仁帝刚登基不久,朝廷尚有无上皇把控,他怕被发现后吃不了兜着走。二来担心李家落了把柄在张家手里,日后被对方拿捏要挟,所以想着助对方顺利拿下礼部尚书一职后,便立刻划清界限。”
听到这里,李梦纾深吸一口气道:“但祖父没能和张家划清界限,还是被缠上了,对吗?”
能难倒李右相,其中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更大秘密。
李大夫人表情几番变幻莫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张家的家主做了礼部尚书之后,便以答谢为由邀你祖父赴宴,却不想,却不想”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在女儿面前说出口。
且说张家邀请李右相赴的宴,赫然是个众人共欢的淫宴。
礼部尚书此人大概有些特殊癖好,他自觉跟李右相关系亲近非常,双方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又见他人到中年丧妻,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便主动邀他寻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右相才发现了礼部尚书,以及朝廷其他官员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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