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这个笨蛋,傻瓜!痛成这样干什么还来找我,你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吗!””
容婼喃喃地说着,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继续流。
看着白川难受的模样,想到他今后时时刻刻都要忍受蛊毒折磨之苦,她的心就好像也被刀剜一样的疼。
红尘相守本就不易,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她,难道她注定不能和两情相悦的男子在一起吗?
她本想说‘你以后都别来找我了’,可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口。
既舍不得,也没有勇气。
白川冲她强撑出一个笑容:“不见你难道就不会痛了吗?如果要我不爱你才能解脱,那何尝不是一种比死更痛的折磨,与其如此,我宁愿一辈子都记得你,至少就算痛着,也还有你在身边。”
“别说了,你别说了”
容婼忍不住呜咽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这辈子都没哭成这样过,哪怕是和柳清砚分别的那样,也不曾如此痛苦狼狈。
可此刻眼前的人比她更痛,而她却连让对方忘记自己都自私的说不出口。
“就、就没有呜呜,难道就没有办法,能让你好受一些吗?”
“有倒是有,比方说,若你用力些吻我,可短暂为我缓解片刻痛苦。”
容婼抬手胡乱抹着眼泪:“呜呜,真的吗?你是不是在哄我安心,那样你不会更痛吗?”
“自然不是绝情蛊会让动情之人遭受噬心之痛,但其心之所系,情之所归之人恰恰是最好的解毒良药,亲吻、交合,皆可压制体内蛊毒,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传闻中,许多身中此蛊的人都是爱而不得才折磨一生,阿婼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容婼没有回答,她低头靠了过去。
换做平时,她还能敏锐地从这番破绽百出的离奇说辞中察觉到不对劲,可如今她哭得脑子懵懵的,全是一团浆糊。
白川看着眼前双眸紧闭的姑娘,舌尖品尝着温热咸苦的滋味,眸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傻姑娘啊。
他想自己没有看错人,舍弃许多换来的都值得。
白川闭上眼睛,手掌紧扣容婼的后脑,延长这好似没有尽头的相思之吻。
良久良久之后,容婼感觉他气息平稳多了,方才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观察他。
“你感觉好些了吗?”
白川舒展眉头,用力点了点头,摸着唇冲她一笑:“真的好多了哎,谢谢你,阿婼。”
容婼这才止住了眼泪,眸光闪烁地看着他,忽然开口道:“我们明天就去办婚书吧。”
“嗯?”
话题跳跃太快,白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办婚书,你把刚才不是说,交合也能”容婼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般地道,“就这样定了,反正顾院长成亲的时候也只领了婚书没办酒席,他们管这个叫裸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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