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这么看来,这一个多月里你应该颇有心得了。”
“如何见得?”谢枕玉摇摇头,“越是看这些经书,我的不解反倒更多了,只是拿这些问题来思考消磨时间,平日里倒也不算难熬,算是唯一的收获了。”
云苓轻轻扬眉,“罢了,或许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吧,与上次相比,现在的你简直判若两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你都没有主动和我提起阿妮的事,还能心平气和地闲话这么久,这已经很难得了。”
谢枕玉低笑了一声,嘴角没有弯起任何弧度,如果不是云苓清楚地听到了,或许还会以为是错觉。
很多事情他心中依然没有答案,不知怎样做才对。
还有一些事情也并非他不想强求,而是强求不了才无奈如此,譬如顾君霓。
所以提了也是没有意义的。
谢枕玉顺着她的话,随口道:“是吗?或许是被寒山寺影响了吧,这里毕竟是佛门圣地。”
云苓微微颔首,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发言,她不是和尚,不擅长给谢枕玉做人生开导。
“不管怎么说,你难得有片刻闲宁,我却马上要将之打破,实在是抱歉了。”
她今天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说造纸一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谢枕玉的心态搞崩。
谢枕玉这才抬眸凝视她,“微臣原以为凤君是来慰问伤情的,如此说来另有其事?”
他的目光随之落到云苓带来的那个精致木匣里,忽然有些不太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