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玉脚步沉重地走到马车边,停了下来,“她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终究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容湛面色如常道:“我不是君君肚子里的蛔虫,你若想知道,应该直接去问她。”
“你明知道她不会见我。”
“那么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么。”容湛抬眸看他,直白地道,“她连见都不会见你,如何还会有话可说呢?”
谢枕玉袖中的手骤然握拳,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容湛,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嘴很厉害,也很讨厌。你方才说自己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凭什么认定她与我无话可说。”
容湛蓦然笑了,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矜贵温润,而相处久了则会说他毒舌嘴损。
“我可没有认定什么,不过进行一个正常的逻辑推断而已,我也说了,你大可亲自去找君君。”容湛耸了耸肩,摇头道,“首辅大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觉得君君不愿见你,难不成是觉得其中有我阻挠的缘故?可我却不是那等无聊之人。”
“你当真这么想?我不信你半点都不介意她和我之间的过去。”
容湛的眸中多了不同的情绪,神情认真了几分,“你也说了,那是你们之间的过去,所以与我何干呢?”
“我不曾参与你们的过去,那是君君自己的事,无论她是否想见你,亦或想对你说什么,我都不能代由她做主,或者左右她的决定,我唯一能做主的,只有自己的抉择。”
谢枕玉平声嘲讽:“那你还真是大度。”
“不是我大度,是我与君君足够信任彼此,无需为了任何事情而感到不安沮丧,或者是怀疑猜忌对方的真心,从而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容湛缓缓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收回了后面的话。
“罢了,不管怎么解释,你这样的人都不会懂的,我也不必白费口舌,你只需知道,若要见君君,我不会阻拦半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