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个山寨听说其他寨子连后山祖坟都被炸得冒了青烟,纷纷抖着腿投诚自降。
锦容趴在谢枕玉背上,难得忸怩了几下,“你说的是这个道理,我那不是怕有漏网之鱼起报复之心嘛,伤害我身边的人嘛,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谢枕玉沉吟一声,“也可以将这行贼人的具体方位和种种讯息告诉我,由我去报官,便不将你牵扯其中。”
锦容略显纠结地捏了捏手指,“那、那好吧不过我说,大师你的正义感也太强了,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出家人,通常是不问世事的,就算要管,也会是规劝度化那些山匪呢。”
但这位“吾念”大师,一开口就是要斩草除根,还真是铁面无私啊。
谢枕玉顿时默然,他好歹也是当了十几年首辅的人,更是从大理寺走出来的“酷吏”,这种做法再正常不过。
但听了锦容的话,也不经反省起来,自己是否不够“慈悲”?
随后的一路上,锦容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地透露了一些关于贼人的讯息。
到了苗汉交界的小镇上,谢枕玉寻了一家客栈,找来了行脚大夫给锦容治跌打损伤,又去给她买了一身汉人少女的常服。
当天晚上的半夜,锦容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还是偷偷爬起来,写了一封信。
她用随身玉饰向客栈掌柜换了几十两银票,随着信纸一起塞入了谢枕玉客房的门缝里,自己则带着另一半,背着包裹一拐一拐地悄声离开了。
锦容走后,谢枕玉立刻就睁开了眼。
他自年少时就武艺非凡,锦容的那点小动静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借着微弱的蜡烛光芒,谢枕玉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方知大致来龙去脉。
“大师,你是个好人!但其实我没有人掳去做压寨夫人,一路上和你说的都是假的,不要去县衙报官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不过我有未婚夫是真,只是跟他闹了点矛盾,便就瞒着家里人跑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