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眸子染着血色,握紧他的手。
“谢三,”少年说话很困难,很轻很轻道:“去…医院好好看病,不要再成为杀人犯了。”
…
谢潮做了个梦,似乎是前世的,少年被人诬陷,被退了学。
他拼了命地在找他。
最后,他在酒吧里看找到他时。
不想,看见少年被欺负得身子一塌糊涂,割腕自杀模样。
法庭上,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当连环杀人犯,他一字一顿道:
“如果还有来生,我还会再杀他们一次。”
…
…
一个星期后。
谢大伯也因为非法持枪入狱。林楚舟也因为散播谣言,被抓起来了。
“妈妈,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小女孩仰着脸问。
“没有啊,宝贝。”女人道,“网上都是胡说了,世界上哪有什么猫妖……”
清冷俊美的男生,闻言抱紧怀里的一只小猫。
雪白莹润,白毛蓬松,只是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沉睡。
“医生,我们都想要稳定病情。”
老心理医生直接诧异住了。
“养猫了?”
谢潮顿了几秒,不顾对方异样的眼神,道:
“不是猫,是我爱人。”
上次在船艇上,少年浑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便变回了原型,似乎陷入了沉睡。
他有种预感。
盛夭还会醒过来的。
谢三将软软一团的猫咪,带回家时,将少年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另外两位他。
谢二顿了顿,道:原来之前来家里的那只猫咪,就是阿夭。
谢一已经消化完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说是猫了,就算他是老虎,我也没问题。倒是你们俩有谁害怕的吗,现在可以退出了。
谢二:退出?该退出的,不应该是你么,谢一,身为直男,为什么要跑去跟阿夭纠缠在一起。
谢一:我还想问你,我以为是懂分寸的人,结果你却跟他……而且,上完第二天还不帮他洗澡,你是混蛋啊。
谢二:如果不是你突然换人,我已经给他洗完了。不过,你似乎没有资格说我。难道你没有和他亲密吗。
谢一:……
谢一:谢二,你再说一句,要不是跟你一个身体,我非把你打一顿不可。
谢二:谁赢还不一定。
如果此刻有人走近洗手间,肯定被里面男生自言自语的场景,吓一跳。
“你们俩到底吵完了没有,”谢三抵着额头,眉眼疏冷,“今天是我照顾的时间了。”
虽然言语上,他们还是会出现矛盾,但在照顾盛夭的事情上,却出奇的统一。
为此,还规划了时间。
星期一二,是谢一的时间。
星期三四,是谢二。
剩下的三天,都是谢三的,他作为主人格,为自己争取到了多照顾一天的时间。
只是这些日子,盛夭一直没有醒过来。好在少年的母亲现在国外出差,通讯不便,信息都是谢三帮忙回复的。
不知不觉间,春天已经过了一半。
谢潮依稀记得,第一次见盛夭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飘雪的傍晚。
乖软的少年在图书馆里,发烧得面色苍白,偏偏唇瓣红润。教他看一眼,便不想移开了。
于是,他给他买了发烧药,拿走了他的围巾。
后来。
少年在他身下,张开雪白乱颤的腿根,娇小雪白的身子潮红蔓延,被迫一点点吞进滚烫巨大的他。
少年不断哭泣,温软小腹被猛烈疼爱得不停抽搐,泪水打湿枕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还有,那些荒唐的夜晚,他们疯了一般地一次又一次地亲吻上床欢爱。
像是突然间中了无可救药的瘾。
越是思念,回忆便越是折磨得他痛苦。
但是,他愿意用余生去守护他,哪怕少年醒不来也没关系。
因为,他很确信,自己不会再爱上除了盛夭以外的第二个人。
谢潮走出医院,抱着猫咪上了车。
谁知,一个赤裸的少年出现了他身上。
一对猫耳毛绒绒的,雪白的尾巴,顶在他腿间。
谢潮呼吸一滞,莫名心悸起来。有点不敢触碰。
少年跨坐在他身上,莹润笔直的双腿,下意识搅紧他腰腹。饱满圆润的弧度,都不经意间全蹭在他跨间。
谢潮呼吸乱了。
陡然间,掐紧少年雪白的腿根。
指尖的触感细腻又温软。
……不是梦。
是真的。
“夭夭。”
盛夭缓缓睁开水润的杏眼,神情略带迷茫,却在触及到他时,眼底仿佛潋着闪烁星子。
谢潮只感觉怀里的位置,被一团柔软塞满了。
少年娇小雪白身子缩进他怀里,赤裸的腿根缠得他更紧了,像是想完全嵌进他怀里一样,难分难舍。
“谢潮。”
盛夭抬眼望着他,湿红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合,带着一点软颤和委屈。
“我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