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响了好多声。</p>
苏三亭的心跳都跟着忙音一起抖动，他正襟危坐，明显紧张到身体紧绷，眼眶里因为通宵没睡着的红血丝若隐若现，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只是强撑着。</p>
滴一下，忙音断了。</p>
电话两侧的人都屏住呼吸，苏三亭手指紧紧攥着大腿的裤子。</p>
两侧都没人先开口，安静片刻后，颜伊白的声音才响起：</p>
“范书遇？”</p>
这生硬疏离的称呼让在场三人都心跳骤停。</p>
窦章此刻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沙发上两人的背影。</p>
平板投影出通话界面，在空中浮现出一个小方框。</p>
颜伊白的头像已经变成一片空白，他又继续开口：</p>
“有什么事。”</p>
这声音冰冷，和记忆中总是温和穿着白大褂，喜欢说古诗词的男人风格迥异。</p>
疏离的声线把苏三亭拉回现实，他几乎全身都在发抖，红着眼眶问：</p>
“颜伊白，你不接我的电话，是什么意思？”</p>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吗？”</p>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愣住。</p>
颜伊白嘴巴张大，很多话堵在喉口，他没想到苏三亭此刻就在范书遇身边。</p>
某高楼楼顶，太阳悬挂在天边，彼时阳光正好，撒在地面上，地平线处是无尽头的建筑群，由近及远慢慢地缩小，颜伊白眺望远处，盘腿坐在地面上，手边还放着一盏茶，他看上去优哉游哉，是在享受清晨的时光。</p>
“我们现在还有说话的必要吗？”颜伊白淡淡问。</p>
他知道范书遇一定已经告诉了苏三亭真相，包括自己的身份。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机一直震动，来电显示人从来没变过，二十多次都是曾经关系最紧密的朋友打来的。</p>
“有。”苏三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这会儿他格外坚强，没有大哭小叫也没有气得怒吼，而是紧绷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在颜伊白面前太狼狈，“当然有。”</p>
“你还欠我一份道歉。”</p>
颜伊白一顿：“如果你是来找我要道歉的，我可以给。随时。”</p>
“对不起，小亭。”</p>
“我骗了你，我是仿生人，这么多年我都在暗中谋划，我成立了画屏公会，我杀过很多人。我说想搬出来住其实是因为画屏公会筹建到了关键阶段，我无法再瞒着你们偷偷做事，我必须要一个独立的空间，要和我手底下的人碰面交谈。我也不是单纯为了什么狗屁的医者仁心而奉献我所追求的事业，我只是找个借口摆脱你们，好让我的部下有安身之所。我在小洋楼里给仿生人做手术，我救了水仙的女儿。落梅游戏是我一手策划的。”</p>
“我说过，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也没办法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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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