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亭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行动局促，“抱歉老大，我..”</p>
“我睡沙发。”窦章打断道。</p>
他站起身踩上悬浮梯，缓缓下楼，而后自己在客厅找了毛毯，枕着胳膊躺下，抬头的时候还冲着天花板的苏三亭摇了摇手：</p>
“早点休息。”</p>
范书遇静静地看着两人，苏三亭身形一僵，也机械地举起手臂对着楼下的人挥手：“....你也是，师父。”</p>
等苏三亭回到月亮船上，熄灯拉帘后，范书遇收到窦章发来的消息。</p>
【你也早点休息。】</p>
范书遇盘腿，金发垂在肩侧，看到这条文字后他嘴角扬起，长按回复了个爱心的emoji。</p>
夜里，窦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p>
或许对苏三亭来说，曾经这个飞行公寓是他，范书遇和颜伊白的小家。家里面的一切都是温馨又熟悉的。</p>
而窦章的到来无法弥补颜伊白的离开，更不可能成为替代，只会像一根针般扎在苏三亭的心里。</p>
他能感觉到，苏三亭这次回来其实兴致并没有那么高，大多数时候的笑脸都是装出来的。</p>
虽然苏三亭在范书遇面前口口声声喊自己“师父”，但这师父恐怕是个不该出现的人。</p>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p>
试图走进范书遇的世界是他历尽千帆才决定的，他不会轻易撒手，但也不能太逾越。</p>
陪着范书遇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人到底还是不一样。</p>
窦章最后想着想着，自己笑了。</p>
但是那又怎么样。</p>
他们接过吻。</p>
*</p>
平安夜。</p>
范书遇难得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没早起。</p>
但是他一醒来，拉开隔音帘，发现客厅大变样。</p>
苏三亭真的抱了个圣诞树回来。</p>
窦章优哉游哉，正在客厅里泡茶。</p>
感觉到头顶的动静，窦章仰头，举起茶杯遥遥敬着范书遇：“日安。醒了？”</p>
范书遇火速洗漱，在客厅路过圣诞树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苏三亭人呢？”</p>
把这么大的东西弄回来估计花了不少功夫。</p>
窦章说：“他出去买装饰品了，说是要在上面挂袜子和小彩灯。”</p>
红枫区商业街。</p>
苏三亭戴着鸭舌帽，穿着炫彩的涂鸦T恤，套了宽松的休闲外套，腿上搭了浅色牛仔裤，脚踩平价的球鞋，嘴里还塞着糖葫芦，正在街上闲逛。</p>
他走进一家饰品店，被外面的广告牌吸引，说是店铺打八折，里面有很多适合用来装扮圣诞树的东西。</p>
“老板！”苏三亭嗓门亮堂，乍一听有些嗲嗲的，声线很清爽，“这些这些这些。”</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