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情绪并不高，长腿一迈，跨上了摩托的后座。</p>
小黑腾空而起的时候，两人悬浮在空中，窦章这次没有开得很快，在空中轨道慢慢悠悠地晃着。</p>
范书遇原先是恐高的，他自己克服了之后，现在飞在天上也能大胆地低头看。</p>
脚下是凝聚成一个个小圆点的行人，街边的广告牌五花八门，他们穿梭过高楼间的虚拟蓝鲸，装出蓝色的裂痕。</p>
“他不愿意回来吗？”窦章问。</p>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p>
范书遇在身后低低地“嗯”了一声。</p>
两人都没再说话，窦章只是在空中绕着，风吹了范书遇满怀，他慢慢地不再低头，而是抬头看天空之后，窦章才载着人回了飞行公寓。</p>
夜里。</p>
按理来说地下酒吧是不需要在平安夜和圣诞节停业的，反而更应该趁机捞一笔。</p>
节假日酒水涨价，客人也会买单。</p>
范书遇拉上帽子，再次来到了柜台。</p>
江柔爻这会儿比较空闲，她在用柜台的显示器看综艺。</p>
“老大。”看到范书遇出现，江柔爻站起身。</p>
“明天和后天我打算让你放假。”范书遇坐上高脚凳，手臂撑在桌面上，“你觉得呢？”</p>
“啊？”江柔爻震惊。</p>
她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p>
老板居然主动给她放假，还要询问她的意见！</p>
江柔爻眉眼一弯：“其实不用，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继续调酒吧。”</p>
“而且节假日应该挺赚钱的，感觉会有很多人出来玩哦。”</p>
范书遇看出来了，江柔爻是真的很喜欢调酒师这个工作。</p>
不然也不至于连假都不想放。</p>
“行。你能接受就好。”范书遇低头，“我们商量一下这两天的酒水价格。”</p>
虽然两天时间也赚不了多少，但主打的就是一个凑热闹和仪式感。</p>
往年范书遇的地下酒吧在圣诞节这两天都空前绝后地热闹，什么人都有，他曾经策划过假面舞会，效果还不错。</p>
今年范书遇没什么心思策划活动了，也不打算麻烦江柔爻，能照常开业就行。</p>
“老大，我听说你会弹吉他。”江柔爻忽然低声，眨眨眼，“你要不要考虑来热场？！我觉得如果把你会在地下酒吧演奏的消息放出去，生意肯定爆红。”</p>
范书遇扬眉。</p>
他张嘴刚要说什么，耳朵便敏锐地捕捉到入口处的动静。</p>
有人来了。</p>
而且这脚步声让范书遇觉得很熟悉，门口的电子木鱼被敲响，接着，脚步由远及近。</p>
“江总。”江柔爻略带敷衍地喊了一声。</p>
范书遇一惊。</p>
他低着头，只当自己是个在柜台面前喝酒的普通客人，而后拉紧了帽子，一声不吭。</p>
来人手上还提着个袋子。</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