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正死了。连如清死了。郭锐死了。碧春园的所有人都死了。</p>
初雪也死了。</p>
范书遇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些人的死亡会不会给活着的人带来痛苦，他们的家人，亲朋好友在哪里。</p>
所以范书遇觉得他这次需要怀念的人有很多。</p>
公园没什么地方可以插简陋墓碑，燃香火的地方，范书遇打算抽一根烟，再找地方做个牌位。</p>
就像在亚特兰蒂斯祭奠皮特一样。</p>
“哟。”背后传来道熟悉的声音。</p>
范书遇都懒得回头了，他手指夹着烟轻轻摆了摆，算是打招呼。</p>
“确定不用跟着王梅吗？”窦章毫不客气地在范书遇身边坐下，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p>
范书遇摇摇头。</p>
“不用。她没问题的。我想她现在更想一个人静一静。”</p>
窦章没否认，但提醒：“王梅在监察局的处境可不好。”</p>
“嗯。但是我们帮不了她。”范书遇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我们现在是监察局的重点观察和待逮捕对象。如果和她走得太近，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保不齐监察局会认为王梅有通敌的嫌疑。”</p>
“所以还是拎清一些比较好。”</p>
窦章轻笑了一下，没再多说。</p>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范书遇从口袋里摸出火机，歘一声响，火焰燃起烟头。</p>
范书遇不太喜欢抽电子烟，他真的心烦的时候，就喜欢看烟雾弥漫在自己眼前，把景色都模糊成原画。</p>
身边传来动静，范书遇余光看到窦章靠近了自己，他扭头，目光和窦章对上。</p>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p>
范书遇一顿，锁在唇上的烟晃了晃。</p>
“.....做什么？”他问。</p>
窦章笑：“借个火？”</p>
范书遇看着窦章凑过来，双手拢在点燃的烟头处，他的手里也多了根烟，碰到范书遇，借着那点微弱的星火，把自己的点亮。</p>
看到烟雾也袅袅的时候，窦章缩回脖子，吐出一口烟圈。</p>
“谢谢。”</p>
范书遇喉结动了动，看他一眼，淡淡：“不客气。”</p>
“今天要喝酒吗？”窦章忽然问。</p>
喝酒？</p>
范书遇眉毛一动。还没等他说话，窦章继续：</p>
“你看起来心情相当不好。不会等会儿又去哪偷偷买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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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