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他看都没再多看连小青一眼便抬脚离开。</p>
连小青身体开始发抖，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长条，掀开白布。</p>
手术内走出来两个机器人，他们的脚步是滚轮，走路就像踩了溜冰鞋一样，是滑动的。</p>
“接到新任务，接到新任务——”</p>
滴滴叭叭的声音传来，两人一左一右地用圆圈手钳制住平板床，往前推。</p>
连小青的脸色相当难看。</p>
窦章回头，他低声：“节哀。”</p>
“.........”连小青的眼泪夺眶而出，起初她只是小声地哽咽着，后来泪水收不住，连呼吸都急喘，喉咙里像卡了个疙瘩，让她一抽一抽地哭。</p>
“妈妈......”</p>
范书遇别开脸去。</p>
他们陪了连小青半小时，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看着连小青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去咨询处办理退钱手续，因为窦章代付，最后那七成反到了窦章的账户内。</p>
而后，连小青坐在长椅上，低着头，仿佛坐成了一尊雕塑。</p>
她眼泪啪嗒啪嗒打在手背上，鼻涕也因重力坠悬，范书遇找前台的女士要了纸巾，看到她脸画得不成样了，就擦擦。</p>
擦了没两分钟，又花，他就耐心地重复动作。</p>
他们两人都没说话，即使这个时候安慰连小青也无济于事。</p>
在重大事件面前，只有自我消化才是唯一的出路，旁人的陪伴顶多是锦上添花。</p>
过了会儿，连小青慢慢地平静了，她的眼眸失去高光，机械僵硬地动了动脖子，问：</p>
“哥哥，你说，害死我妈妈的人是谁？”</p>
“蜜糖姐姐吗？”连小青亲眼看着蜜糖开了那致命的一枪。</p>
范书遇嘴唇一张，连小青却没给他机会，打断道：</p>
“我觉得不是。”</p>
“郭锐吗？但他已经死了。如果我要寻仇的话，还能找谁？”</p>
“是监察局！如果他们选择救我的话，妈妈就不会饱受折磨了。对不对？”连小青呢喃，她好像陷入了迷茫与挣扎里。</p>
“不对，也不是监察局......” 连小青的手攥成拳，她瞳孔皱缩，忽然想到了什么，“是泪。”</p>
“....是泪！”</p>
范书遇一惊。</p>
“郭锐一说起泪，他马上就死了。不是泪出手，还能是谁？”连小青现在已经不喊郭锐爸爸了。</p>
“如果泪就在场的话，如果他一击就可以把郭锐毙命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掉郭锐呢？”</p>
连小青的cpu高速运转，她脑子如同发烧一般热起来：</p>
“他.....他根本不在乎我妈妈的命！”</p>
窦章抓住重点，他拧眉问：“你见过泪？”</p>
“没有。”连小青目光空洞，摇头，重复，“没有...我没见过。我妈妈不让我靠近纵横俱乐部，我都不知道纵横俱乐部的大本营在哪里。”</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