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林萧和姬扶摇，全都睡了个好觉。</p>
一晚上没睡的顾怜儿，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早早就在灶台边忙碌起来。</p>
姬扶摇起床时还有些晃然。</p>
她看了好久天花板，撑起身子时，没再找到恩公的道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女式的道袍和素衣。</p>
穿起来有点宽松，应该是顾怜儿的尺寸。</p>
想起那位身材很好，穿着与师尊很接近，言谈也是一样柔和淡雅的二师姐，姬扶摇瘪瘪嘴，感觉自己想的没错。</p>
“明明就是师娘嘛。”</p>
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山上，碎碎念有可能会被听到，姬扶摇赶紧捂住嘴巴。</p>
鬼灵精怪地往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动静，快步来到梳妆台前，随意梳了几下凌乱的发丝。</p>
明明是新盖的木屋，里面的设施却应有尽有，一点都不简陋。</p>
她转着视线，心中隐隐明白这会是自己新的开始。</p>
像是真正的仙庭古地一样。</p>
推开窗子。</p>
饭菜的香气争先恐后地漫入房间。</p>
背部挺直，静静坐在蒲团上的师尊，与正在灶台边忙碌的少女谈笑风生。</p>
饭菜蒸腾的白雾与茶水交融，共同没入高天的云朵中。</p>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窥探，二师姐先回过头来，轻盈一笑。</p>
随后师尊也回过头来，轻轻摇晃了一下手臂。</p>
姬扶摇眨了眨眼，赶紧收拾好形象。</p>
她本身长相极佳，甚至比顾怜儿还要好看一点，属于初看很惊艳，再看还是很惊艳的类型。</p>
但在这样的二人面前，总是感觉会差一点，干脆也不再多动，就这样小跑到两人身边。</p>
“坐，”</p>
林萧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睡得怎么样？”</p>
姬扶摇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p>
“很舒服，感觉一下子就放松起来了。”</p>
“饭菜还要稍微等一会儿，”</p>
顾怜儿递来热茶，“先吃些点心吧。”</p>
“谢谢师姐！”</p>
姬扶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取了一块来吃。</p>
林萧等她吃完，才继续开口道：“本来要留些闲暇时间，让你先适应，习惯山上的生活。”</p>
“但既然你一心向道，也就不必再继续拖下去。”</p>
“你的身体状况很差，强行修行，只会极为痛苦，我会先给你改命，再提供经书，资源，试炼等……”</p>
这句话还没说完，少女的惊呼声就传递了过来。</p>
“改命？！”</p>
林萧和顾怜儿，同时蹙了蹙眉。</p>
贸然打断人讲话，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p>
尤其是对方还是师尊的情况下。</p>
但考虑到少女此时的内心波动，也就没有过分斥责。</p>
只是默默将《说话的艺术》等几本书，设为少女今后的必修课。</p>
“是的，改命。”</p>
林萧说出自己昨日的检查，“凰命与你的性格有极大的分裂感，你越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凰命的溃败就越大，从而反噬你的身体。”</p>
凰命太依赖因果了。</p>
就像是一个发光发热的火炉。</p>
人们坐在周围，享受火炉烘烤。</p>
同时奉上自己的薪柴，助其烧的更旺，也让自己更受福泽。</p>
火炉不燃烧，就失去了该有的功能。</p>
在日日夜夜的陈放下风化，腐蚀，最终消散成有害的铁锈。</p>
命，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p>
林萧当然可以让火炉心甘情愿地再燃起火苗，只要他成为那个提供薪柴，享受福泽的人。</p>
有系统在，负担凰命所需，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