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站起来,“多谢母妃提醒,儿臣这就去找母后商量婚事,母后才是我的嫡母,我的婚事该由母后做主的。”
慧太妃看他连告退礼都不行便大步走了,气得眼泪嗒嗒落下,心中既愤怒又无力,对这个儿子,她真的管教不来。
不管与他说什么,他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个正型,实则敷衍至极。
她也不知做错了什么,儿子总是跟她作对。
后宫太妃太嫔共计三十几人,除姐姐皇太后之外,便数她的儿子最为出色,先帝也对他赞不绝口。
他有今时今日,离不开自己的培养谋划,但她殚精竭虑为了他,他却始终态度冷淡。
她纵然在先帝嫔妃面前争了面子,落得人人欣羡,可心底的苦楚唯有她自己知道。
那晚庆功宴,宫人把他送到了长春宫,她甚是开心,命人备下了解酒汤还收拾好了厢房备下热水衣裳给他沐浴,他却就躺在了侧殿的躺椅上睡过去了。
翌日离开的时候,连说都没说一声,等她兴冲冲地命人备下御膳,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伏在贵妃榻上,心中对宋惜惜恼恨至极,高嬷嬷在一旁劝道:“太妃不必难过,王爷素来是有主意的人,如今不过是一时被宋惜惜的容颜所迷惑,听闻她容色冠绝京城,当初宋夫人说要把她嫁出去,不知多少贵家公子登门求娶,不知怎地宋夫人竟会把她嫁给了战北望。”
她那手绢给太妃拭去泪水,继续安慰道:“到底是个二手的玩意,犯不着您这般动怒,既然王爷执意要娶她,那就娶呗,美人远远看着,那是赏心悦目,但一旦日日相对,日子久了总会厌烦,再美的女子,若犯了拈酸吃醋的撒泼劲,哪个男子不嫌弃?王府也不可能总她一个,皆是侧妃美人的迎进门来,她那狰狞的面容一露,只怕到时不用您说,王爷自个都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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